48、48_娇惯金丝雀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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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还疼?”沈时洲蹙眉,问。

  盛明窈不假思索地想回个“对”,将刚才的异样蒙混过去。

  但又觉得,跟这男人一本正经讨论这种私密的话题,有点奇怪。

  她意味不明地哼了两声,发卷微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把问题全抛给沈时洲自己去理解。

  沈时洲:“你要是害羞,我帮你去挂妇科。”

  盛明窈:?

  内心的郁结,被脑子里的一连串问号所取代。

  “昨晚问过你,你没说,所以就忘记了控制。”他的指节缠着她长而微湿润的发,淡声,“当然,是我的问题。”

  盛明窈:……??

  知道是你的问题,前半句就可以不说了!

  非要提醒她一下……难道他对昨晚的经历很有怨言吗?

  “我没感觉。”

  盛明窈没忍住,还是呛回去了。

  沈时洲眯了下眸,“真的?”

  “…………”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好在他稍微顾及了点,没有说“没感觉那就再来一次”这种话,只是解了最上端的颗扣子,露出上面好几道或轻或重的牙印:“但我疼了一晚上。”

  盛明窈:“……”

  呵,你最好是。

  也不知道后来是谁在那儿威胁她。

  说,咬得越重,他越兴奋,然后就……tui!

  她白了男人一眼,翘起的长睫一扇一扇:“快点从我床上下去。”

  沈时洲笑了声,伸手揽住双肩,下颌凑到她的长发里,嗓音懒散:“这么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盛明窈不答,他就故意咬一下她细嫩的肌肤,“真不喜欢?”

  低懒随意的语调,让盛明窈瞬间从之前调笑的氛围里,回过了神。

  心情也瞬间冷淡下来。

  她失忆了接近半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习惯了跟沈时洲这样的相处。

  却差点忘了……

  她现在什么都记得。

  已经不能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了。

  一瞬间,心里那点赌气般的甜蜜,烟消云散。

  “你能不能出去等我。”隔了半晌,盛明窈道。

  跟刚才差不多的要求,只是,语调突然间低了很多。

  似乎不想跟他再闹了。

  就是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没心情……

  沈时洲陡然有些烦躁。

  他顿了下,薄唇微抿:“我去车库,等下直接到门口接你。”

  盛明窈随便答了两句,音节含糊,也没说清楚。

  等他走后。

  盛明窈蓦地倒回床上,双手盖住自己的脸。

  情绪的确是可以相互传染的。

  她也开始烦了。

  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不行。

  必须要跟沈时洲早日说清楚。

  她承受不起半点委屈跟压抑的心脏,不想再经历这样来来回回的犹豫忐忑了。

  以前遇到这种事,盛明窈都会把问题抛给沈时洲。

  那这次也一样吧。

  只不过,抛给那男人的,变成了选择权。

  她要把当时的事,能解释的解释,能道歉的道歉,然后,沈时洲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随便他了。

  盛明窈已经确定最坏的,也可以说是最终的结局。

  她其实……不太想面对。

  所以现在才会三番五次地开不了口。

  可能是一直以来,她都被沈时洲惯坏了。

  明明是实打实的过错方,却连一点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

  坐到封河医生办公桌对面,没等他问,盛明窈便直接道:“我恢复记忆了。”

  封河捏钢笔的手一松,表情也有瞬间的错愕,随即,就变成了担心。

  上下扫视着她:“虽然你没有像失忆时那样,昏迷着被人送到我这儿……但我觉得,情况不会好到哪儿去。”

  “昨天中午的意外,当时晕了,在医院待到今早,晚上回去还要检查。”

  盛明窈乖乖拿出从医生那儿要来的报告,放在桌上:“你要看吗?”

  封河将几个明显突兀和突出的项目看了看,评价道:“你昏过去不是因为精神刺激吧?如果按我说的做,当时身边有熟悉信任的人陪着,情况会好很多。”

  盛明窈没吭声。

  姜未未现在还不知道她进医院了呢。

  她也不想说,免得姜未未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平白自责。

  封河却猜到了:“你没说?”

  “……差不多吧。”

  她跟姜未未的话,都保留了三分。只说最近状况不好,没有说记忆随时可能恢复。

  封河倒是没责备她,加重她的负面情绪。微微一笑:“那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了。我会保密。”

  盛明窈看着他面前那张纸,定定:“你是要记下来吗?”

  “会存在你的独家档案里,但不会放在诊断报告上。”封河轻轻开导着她突如其来的紧张,“全都保密。”

  她这才长舒了口气,粲然一笑:“谢谢你。”

  “这是你的隐私。手稿我会放进文件室里,以后不会再动了。”

  回到医院,傍晚七点半做完第二次检查,盛明窈就问能不能出院了。

  医生谨慎建议她留院观察。

  盛明窈却是完全没这个打算。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待在这儿,行踪都被护士记录着,时不时还有傅女士热心串门。

  虽然在沈时洲的安排下,她待的并不委屈。

  但是,重重有意无意地桎梏下,很多事情,盛明窈都没办法做了。

  她心里已经列好了谱。

  当初的事,哪些是她做的,哪些不是。

  那些积压了三年的误会,有的只能口头陈述。

  比如沈老爷子给她下套,强行把博安地产塞过来:“既然达成了交易,我对你提的要求,你就应该能做到了吧。”

  盛明窈当初又懵又气,满脑子都是沈老爷子这么做,是不是沈时洲不想出面,所以授意让他做的;她去找沈时洲,求助他帮忙,又会不会被当做是做戏……

  如此一来,就忘记了留下录音之类的铁证。

  到时候,真假只能让沈时洲去找亲爷爷对峙了。

  但是,跟秦现的婚约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却是有迹可循。

  当时她回国倒时差发了高烧,醒来就被大伯通知自己成了秦大少爷的未婚妻。

  然后,就收到了沈老爷子做的“慈善”。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乱的。得知明早七点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就能出院后,盛明窈立刻给大伯盛武发了消息,约他隔天下午见面。

  还特地说了,独自一人来,谈谈当初婚约的事。

  盛武惊觉她恢复了记忆,却识趣地没大惊小怪问出来,只真假掺半地道:“当初的事情,确实有我考虑欠妥的成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跟太子爷……”

  她不想听这些撇清关系的废话,女声温凉:“见面说吧。”

  约定的地点在星辰宴所。

  去的时候,盛明窈又因为堵车晚到了几分钟。

  她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已经坐了人,但是——

  “秦大少爷,你是把我大伯给赶走了吗?”

  秦现正在十分闲情逸致地调酒,闻言,手腕一翻,将酒杯推到她面前,答非所问:“你要喝吗?”

  盛明窈那张一向乖巧带笑的脸蛋,难得露出丝冷淡。

  “他转告了我。”秦现笑意寡淡,“你该清楚盛武的秉性。他说的那些无非就是撇清干系,因为怕沈时洲怪罪。有些事情,我来说比较好。”

  ……潜台词是说,他不怕沈时洲吗?

  盛明窈凝噎,翻出手机:“我想录音。”

  “如果你放给沈时洲听的时候,他不介意这是我的声音。”

  一句话就令盛明窈缩回了手,瞳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秦现:“有些我名下的订单,可以提供给你。沈时洲能看懂。”

  他的态度过分平淡。

  盛明窈最初有些狐疑。

  秦大少爷有说一半藏一半的前科,虽然坦荡地确保自己句句属实,但总是有些捏着不说,借此误导她。

  之前还两次通过这种手段,跟她拉近,或是缓和关系。

  如今这么主动地找上来,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但这一次,似乎跟往常不同。

  秦现把从头到尾,都给她解释了一遍。

  在她回国前一段时间,沈老爷子就不紧不慢地打点好了,略一掺和了盛世的生意。

  盛武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他当时为了架空盛明窈的权利,铤而走险透支了公司的短期利益,要是沈罄这般地位的大人物要做什么,那盛家上下,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所以,秦大少爷的联姻要求落在他面前时,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盛明窈当时高烧休息不见人,他就以长辈身份出面,并督促秦家赶紧操办订婚宴。

  “……然后,订婚宴前一天的彩排上,我去找到了你。”盛明窈晃着指尖,轻巧地接了话。

  再然后的事情,就跟季淮北口中的差别多少了。

  沈时洲在酒店楼下等她,她在病中反反复复被沈老爷子提醒警告,病后又被强行绑定了婚约,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面貌见他。

  秦现并不惊讶地笑了笑:“你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恢复得不错,恭喜。”

  他看了下表,起身:“我要走了。”

  盛明窈想跟沈时洲解释的事情,基本上都了解清楚了。

  唯独……

  “秦现,”她叫住他,瞳眸有些茫然,“你真的跟沈时洲打过架的吗?”

  “嗯。”

  “是因为他挑衅到了你的尊严,还是说威胁到了你们家……你不像是那么暴力的人吧?”

  说实在的。

  她跟秦现勉勉强强算青梅竹马的关系,但学生时代,彼此清白得连一点青春期悸动都没有。

  秦现在她面前,哪怕是擅自成了她的未婚夫之后,都是一副清风霁月很是随意的姿态。

  跟传言里一点都对不上。

  盛明窈一直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秦现怔松了下,扶了扶镜片,然后才轻声地笑:“非要说挑衅,那应该是我挑衅的比较多。”

  “?”

  “偷来的你的未婚夫的身份,想找个机会用一用。”他并不避讳,“盛明窈,我喜欢你很久了。”

  “?”

  盛明窈绷着张警惕的小脸,不知道他要干嘛。

  一是以为他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二是不信秦现的话。

  他在她身边的存在感,从头到尾都很低很低。除了三年前那次闹到了两个家族振动,往前往后,秦现都没什么姓名。

  秦现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推开门,走之前,只不轻不重地解释了一下:“不是每个人都能一直有勇气。”

  他的勇气,在订婚宴彩排被盛明窈喊停的那一刻开始,就消失得很干净了。

  盛明窈连秦现最后说了句什么,都完全没听清。

  回家的车程里,她想着,真相揭露到这一步,是不是整理准备好之后,就可以跟沈时洲坦白了?

  下车后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正在等她的太子爷。

  她将手机关上,扔进包里,还没说话。

  就听见这男人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出去玩了吗?”

  听语气,也就是随便一问。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见的是秦现……

  盛明窈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心虚了。

  她伸手主动去抱他,脑袋埋进男人怀里,语调放得轻松:“对啊,还化了一小时妆,但就不给你看,略略略。”

  这一闹,话题彻底被转移开了。

  半晌后,盛明窈从他怀里钻出来,准备去拿钥匙开门,沈时洲才道:“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她联想到之前几次:“宴会吗?”

  “不是。”沈时洲将视线缓缓下移,看着她干净的细颈,沉静吐字,“一些琐事。”

  然后,就把她带到了一个造型室里。

  她之前参加秦二的聚会,就是来的这儿。

  但这一次,并不是来准备盛装出席什么公共场合的。

  相反,的确如同沈时洲描述的那样,就是些琐事。

  有好几个专人拿着仪器跟卷尺围住她,为她量尺寸。

  普通的三围就算了,偏偏还量了脖颈最粗与最细处,左右手腕,无名指尺寸,不同倾斜度的头围……

  细致的数据,密密麻麻记了一页。

  盛明窈本以为这番大阵仗之后,会有什么特别的环节。没想到对方将数据整理好后,就……走了?

  然后呢??

  “我可以回家了吗?”她一头雾水地问。

  沈时洲一直靠在墙角,静静地打量着她,神情放松又专注。

  闻言,收起了目光,声嗓莫名地温柔:“走吧。”

  盛明窈抬起脸,就触及了男人几乎将她溺进去的深邃眼神。

  紊乱的心跳掩盖了疑惑。

  以至于她忘记问沈时洲,这一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一直到晚上躺在温水浴池里发呆,盛明窈为了逃避什么时候跟沈时洲坦白的问题,开始重新想这件事。

  没想出点思绪。

  干脆又去问姜大情感专家了。

  她将事情复述了一遍,姜未未不假思索:[给你买东西啊。你买定制的时候,不跟品牌备注下你的对应尺寸?

  噢,差点忘了。

  但是……[那些人量得太仔细了,到底是准备买多少东西?

  姜未未:[好像是有点多。

  姜未未:[噢等等,他想送你手饰正常,但为什么只测无名指?那地方不是留着戴求婚钻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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