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类的第一场胜利;有人愿意传火吗?
人类就永远只能当食物，苟延残喘吗？
人类就永远只能被上位种族屠戮，不能还手吗？
在亲手将一队来袭的妖魔种葬送，用石刃砍下它们的头颅，用弓箭射入它们心脏的时候，岩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问题，然后就是曾经一次次背身放弃被上位种族戏弄吞咽同胞的回忆。
为了生存，曾经他们连相熟的朋友被生吞活剥也不敢回头，更不敢在那些恶魔面前显露出任何敌意，即使有机会反杀也要为了维持人类种无害的“常识”，眼瞎手残一般地什么都不做。
只能狼狈地逃跑、只能放弃少数人拯救更多人！
无数年来，这种屈辱的求生知识甚至已经铭刻在人类每一个部落的本能中，即使是初生的婴儿开始说话的时候，也被理所当然地教导：那些幻想种族生而强大，人类绝对不能反抗，因为反抗只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但是现在……
望着脚小被肢解成数十快，即使有再强的肉体恢复能力，也再无机会复苏的妖魔种，不仅是首领与巫女，此次出战的所有人类都感觉一阵迷茫。
他们杀死了强大的妖魔种，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杀死了三个幻想种族的个体！
“哈哈，哈哈——”
双手捂住脸颊，岩挺直的腰杆此刻就像绷紧的弓身一样不断颤抖扭动，压抑不住的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彻底爆发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春，你看，我们杀死了妖魔种，我们真的杀死了它们，原来这些上位种族也是会死的，还是会被人类杀死！哈哈哈哈哈哈……！！！”
“嗯，会死的，妖魔种也是会死的！”
巫女的脚下是一只长有八条腿，外形似老鼠的生物的脑袋，只不过相比于那些在各种废墟中躲避的老鼠，这只妖魔种的体型委实太过巨大，其身前的巨口张开闭合时，甚至可以一口将一个成年人从腰间分成两截，再咽一下口水就能将人被咬断的上半身吞入腹中。
之所以会如此描述，只不过是因为在之前的战斗开始时，这只对人类的印象一如既往弱小无能的妖魔种，就是如此悠闲地吃掉了他们好几个战士，将整个肚腹乃至食道都撑得鼓鼓的。
而这种体型的妖魔种，在其整个种族中甚至只能被称作侏儒，若不是部落中几个命不久矣，在往年逃亡中早已落下残缺的老人主动舍身，在妖魔肚腹中引爆了觉醒的“火”之力量，他们还不知需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将之斩杀。
但这并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这次厮杀是他们赢了！
人类首次靠着自己的力量斩杀了一队妖魔！
“妖魔种也是能够被杀死的，而在迪斯博德中，妖魔种虽不是多么强大的种族，但也绝对不是最弱小的种族！”
“还有更多比妖魔种还弱小的种族，而他们依旧能够堂皇的生存在大地上……”
越说，巫女的目光越亮，直到最后简直像是传说中在黑灰遮盖前，夜色的星星在其眼中闪耀一样。
不同于三观认知早已稳固的老人们，他们虽然求生的经验更丰富，但长久的狼狈压抑早已让他们将“人类最弱”的常识刻入骨髓，纵使如今他们亲身打破了这个认知，一时间也难以轻易接受。
巫女小姐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小丫头，若在和平年代都应该还在享受童年的小学生涯，她这个年纪虽然依旧在大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有着对于上位种族的本能恐惧，但终究还没被这份认知彻底束缚。
毕竟在任何种族中，后代幼崽都属于种族延续的希望，会被付诸最好的保护，而人类能够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顽固存续到如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如此，以往在大人们的守护下，虽然活得狼狈却算不上绝望的少女，却是最开始接受眼前这与“常识”不符的场景，并为之狂热欣喜的！
人类能够杀死妖魔种，等于人类的力量能够媲美妖魔种，等于人类至少能够像妖魔种一样生存在这片土地上！
纵使再早熟，年龄阅历的限制还是让少女的思虑比较天真简单，在脑海中划过以上等号的时候，天知道巫女要不是感受到现场有些微妙奇怪的气氛，会不会兴奋得跳到三尺高。
“岩叔——”
看着依旧在疯狂大笑，笑着笑着就跪地哭起来的坚毅男人，巫女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渐渐收敛。
一瞬间的喜悦过去，在这种人类前所未有的战绩背景下，除了面前被肢解成数百块的三只妖魔种，更有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二十八位人类。
接近一比十的数据，要不是部落里的许多人因为仇恨、因为坚定的牺牲认知，觉醒的“火”之力量都带有自爆、拼死属性，这一次战斗人类要付出的代价只会更多。
“……抱歉，一时间有些激动了！”
被少女悲伤的声音惊醒，首领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发泄了一会儿他也快恢复了，如今危险还未彻底远离，人类的两大领头羊绝不能一起陷入情绪之中。
站起身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如同将人类无数年来的屈辱、卑微都在这一口气中吐出一般，岩重新变回了那个刚毅果敢的男人。
扫过四周被肢解分尸的妖魔种残块，有些残块边上还有一张张碎布四散，倒塌的树木与凹陷的坑窝也到处都是，足以见证之前那场战斗有多么惨烈。
岩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从辅助到正面战斗，在精灵风暴过后，侦查到有妖魔种的痕迹，他直接带着人类部落中最强的两百人在对方必经之路上布置陷阱，天时地利俱在，但最终还是牺牲了二十八个同胞才最终获得这场胜利！
虽然其中有人类获得“火”的力量还未久，根本算不上熟练的原因，但在这个时代，弱者找再多的借口也是错，作为人类一方部落的首领，他必须理智的认识到敌我力量依旧悬殊，绝不能因一场准备许久的偷袭冲昏了头脑！
“大家，哭都哭了，笑也笑了，我们现在也该回去了！”望着身边稀稀落落的哭泣声、疯笑声、咆哮声，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步涌上心头，但岩还是伸出手下压，让所有人的发泄在此刻止步。
“按照原定计划，木你带人将妖魔种的血肉转移，尽量想办法延缓部落情况被发现的时间，水跟一些人一起收拾好那些衣服碎片，那是我们的英雄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将里面的气息处理好之后，找个地方就地掩埋……”
岩强行压制着从心底涌上的悲伤，安排着后续的种种收尾事宜，在吩咐人整理那些衣服碎片时，其发声的唇齿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才将命令发布完整。
早在做出不逃避，而是坚守聚集地的决定时，他和巫女就带着其他一起不断研究各种能够增强人类胜算的东西。
可惜时间太短，想要在这点时间内将“火”之力量开发到能够面对上位种族的程度，根本是痴心妄想，因此在所有人类的一致同意之下，他们选择了能够有机会以命换命甚至以命换伤的极端方式。
不顾后果地激发精神中的火种，以灵魂肉体一起被点燃，再无回复之机的代价，带着敌人一起堕入地狱！
这就是人类通过“火”之力量，开发出的第一个普适性技能，也是所有觉醒者都具备的基础招式。
在这种决绝的牺牲下，那些早已舍弃一切的同胞连死有全尸的机会都不会有，只有一些特制的衣物碎片证明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
无人答话，但所有人都是依着首领的命令，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一时间，这处人类登上迪斯博德舞台，昭告自身存在的开幕之所，陷入了诡异的幽寂。
“岩叔，这些部位让我带回去吧！”
当首领布置完任务，准备自己也动手给自己死去的同胞挖坟的时候，巫女抓住三只妖魔种獠牙、骨骼、眼珠等几个较珍贵的部位，走了过来。
“人类获得‘火’后的首次战斗，虽然不是什么太强大的敌人，但还是有特殊意义的！”
“我想挖出这些妖魔种体内的精华之处，等回到洞穴中后，可以将之献祭给祝融大人！”
听到巫女的要求，岩连忙点头，“必须的，必须的！第一次狩猎的收获，自然得将之献给火神大人，感恩大人的庇佑！”
“之后你把这些骨血中属于妖魔种的气息祛除，就可以带回去，到时候我们把全部人一起喊过来，举办一个祭神仪式，以后所有人战胜上位种族，或是有其他大收获的时候之后，也都得拿出其中一部分做祭品。”
被巫女提醒之后，岩直接作出这么一个决定，并准备将祭神仪式当做以后人类种约定成俗的规矩。
“这样的话，可以把以后每年祝融大人降临的日子定为圣火节，而今天第一次反击上位种族的日子就准备收获祭，若是以后人类生活得更好了，在收获祭时可以准备大量食物庆祝。”
巫女目光中带着憧憬，好似看到了未来人类不需要东躲西藏，能够自由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时光。
“那就这样定了！”首领也笑着感慨道：“未来啊……”
畅想了半分钟，回过神来的岩看着正在施法消除祭品上面属于妖魔种气息的巫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他心底琢磨片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没问题后才开口：“小春，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办法能将火种传递给其他地方的同胞？”
“传递火种？”巫女一愣，有些不能理解，“岩叔，我们不是一直在接引救助周边的其他人嘛？祝融大人赋予了我激活他人精神中火种的天赋，部落里的大家不是都接受了‘火’之力量吗？”
“我们整个部落所有人，加上最近的加入的也就三千多人，相比整个迪斯博德的人类总量来说也就万分之一左右，我们现在日子好过了点，但其他人可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刚毅的男子发出叹息，皱裂的皮肤上好似有火光在流过。
“而且火神大人需要仆从来实验火之力量，那么自然是样品越多越好，我们若是能让整个迪斯博德所有人类都获得火种，肯定就能够更轻易地完成火神大人的要求吧？”
除此之外，岩没有告诉巫女的是，他们猎杀妖魔种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上位种族眼中，前辈们牺牲无数才打造出的“人类无害”认知自然破灭，究竟会引出何等恐怖的连锁反应谁也不知道。
因此必须想办法让其他地方的人类在上位种族反应过来之前，同样获得相应的力量，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已经动手开始反击，接下来也只有这一条路走，那三只妖魔种不过是小喽啰而已，但它们的失踪大概率会引来更强的存在，部落的毁灭危机依旧没有解除。”
“我们可以死，但人类的希望不能熄灭，找人把火种传递出去，那么纵使我们在上位种族的针对中毁灭，其他同胞也能隐藏下来，继续研究这份能让人类崛起的力量！”
还未真正面对那一幕，岩已经在想办法思虑部落面临毁灭时的场景了。
必须承认，如今的人类只不过开始有了崛起希望，离真正与其他种族同台竞技还差得远呢。
除了拥有力量的个体稀缺外，最关键在于，人类缺少一个能让他们抬头挺胸立身迪斯博德的神灵级后盾！
这也是首领在巫女告知六道冥不会离开后，宁愿冒着暴露在上位种族视线中的风险，也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一个神灵级的后盾对于一个种族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缺少了这份威慑，随便一个神灵种出手，人类都不会再有延续机会。
而只要待在这附近，其他神灵种就不可能在那位的注视下亲自下场！
他们需要面对的，也只是那些神造种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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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就永远只能被上位种族屠戮，不能还手吗？
在亲手将一队来袭的妖魔种葬送，用石刃砍下它们的头颅，用弓箭射入它们心脏的时候，岩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问题，然后就是曾经一次次背身放弃被上位种族戏弄吞咽同胞的回忆。
为了生存，曾经他们连相熟的朋友被生吞活剥也不敢回头，更不敢在那些恶魔面前显露出任何敌意，即使有机会反杀也要为了维持人类种无害的“常识”，眼瞎手残一般地什么都不做。
只能狼狈地逃跑、只能放弃少数人拯救更多人！
无数年来，这种屈辱的求生知识甚至已经铭刻在人类每一个部落的本能中，即使是初生的婴儿开始说话的时候，也被理所当然地教导：那些幻想种族生而强大，人类绝对不能反抗，因为反抗只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但是现在……
望着脚小被肢解成数十快，即使有再强的肉体恢复能力，也再无机会复苏的妖魔种，不仅是首领与巫女，此次出战的所有人类都感觉一阵迷茫。
他们杀死了强大的妖魔种，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杀死了三个幻想种族的个体！
“哈哈，哈哈——”
双手捂住脸颊，岩挺直的腰杆此刻就像绷紧的弓身一样不断颤抖扭动，压抑不住的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最后彻底爆发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春，你看，我们杀死了妖魔种，我们真的杀死了它们，原来这些上位种族也是会死的，还是会被人类杀死！哈哈哈哈哈哈……！！！”
“嗯，会死的，妖魔种也是会死的！”
巫女的脚下是一只长有八条腿，外形似老鼠的生物的脑袋，只不过相比于那些在各种废墟中躲避的老鼠，这只妖魔种的体型委实太过巨大，其身前的巨口张开闭合时，甚至可以一口将一个成年人从腰间分成两截，再咽一下口水就能将人被咬断的上半身吞入腹中。
之所以会如此描述，只不过是因为在之前的战斗开始时，这只对人类的印象一如既往弱小无能的妖魔种，就是如此悠闲地吃掉了他们好几个战士，将整个肚腹乃至食道都撑得鼓鼓的。
而这种体型的妖魔种，在其整个种族中甚至只能被称作侏儒，若不是部落中几个命不久矣，在往年逃亡中早已落下残缺的老人主动舍身，在妖魔肚腹中引爆了觉醒的“火”之力量，他们还不知需要牺牲多少人才能将之斩杀。
但这并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这次厮杀是他们赢了！
人类首次靠着自己的力量斩杀了一队妖魔！
“妖魔种也是能够被杀死的，而在迪斯博德中，妖魔种虽不是多么强大的种族，但也绝对不是最弱小的种族！”
“还有更多比妖魔种还弱小的种族，而他们依旧能够堂皇的生存在大地上……”
越说，巫女的目光越亮，直到最后简直像是传说中在黑灰遮盖前，夜色的星星在其眼中闪耀一样。
不同于三观认知早已稳固的老人们，他们虽然求生的经验更丰富，但长久的狼狈压抑早已让他们将“人类最弱”的常识刻入骨髓，纵使如今他们亲身打破了这个认知，一时间也难以轻易接受。
巫女小姐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小丫头，若在和平年代都应该还在享受童年的小学生涯，她这个年纪虽然依旧在大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有着对于上位种族的本能恐惧，但终究还没被这份认知彻底束缚。
毕竟在任何种族中，后代幼崽都属于种族延续的希望，会被付诸最好的保护，而人类能够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顽固存续到如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如此，以往在大人们的守护下，虽然活得狼狈却算不上绝望的少女，却是最开始接受眼前这与“常识”不符的场景，并为之狂热欣喜的！
人类能够杀死妖魔种，等于人类的力量能够媲美妖魔种，等于人类至少能够像妖魔种一样生存在这片土地上！
纵使再早熟，年龄阅历的限制还是让少女的思虑比较天真简单，在脑海中划过以上等号的时候，天知道巫女要不是感受到现场有些微妙奇怪的气氛，会不会兴奋得跳到三尺高。
“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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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喜悦过去，在这种人类前所未有的战绩背景下，除了面前被肢解成数百块的三只妖魔种，更有这场战争中死去的二十八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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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如同将人类无数年来的屈辱、卑微都在这一口气中吐出一般，岩重新变回了那个刚毅果敢的男人。
扫过四周被肢解分尸的妖魔种残块，有些残块边上还有一张张碎布四散，倒塌的树木与凹陷的坑窝也到处都是，足以见证之前那场战斗有多么惨烈。
岩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从辅助到正面战斗，在精灵风暴过后，侦查到有妖魔种的痕迹，他直接带着人类部落中最强的两百人在对方必经之路上布置陷阱，天时地利俱在，但最终还是牺牲了二十八个同胞才最终获得这场胜利！
虽然其中有人类获得“火”的力量还未久，根本算不上熟练的原因，但在这个时代，弱者找再多的借口也是错，作为人类一方部落的首领，他必须理智的认识到敌我力量依旧悬殊，绝不能因一场准备许久的偷袭冲昏了头脑！
“大家，哭都哭了，笑也笑了，我们现在也该回去了！”望着身边稀稀落落的哭泣声、疯笑声、咆哮声，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步涌上心头，但岩还是伸出手下压，让所有人的发泄在此刻止步。
“按照原定计划，木你带人将妖魔种的血肉转移，尽量想办法延缓部落情况被发现的时间，水跟一些人一起收拾好那些衣服碎片，那是我们的英雄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痕迹，将里面的气息处理好之后，找个地方就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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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做出不逃避，而是坚守聚集地的决定时，他和巫女就带着其他一起不断研究各种能够增强人类胜算的东西。
可惜时间太短，想要在这点时间内将“火”之力量开发到能够面对上位种族的程度，根本是痴心妄想，因此在所有人类的一致同意之下，他们选择了能够有机会以命换命甚至以命换伤的极端方式。
不顾后果地激发精神中的火种，以灵魂肉体一起被点燃，再无回复之机的代价，带着敌人一起堕入地狱！
这就是人类通过“火”之力量，开发出的第一个普适性技能，也是所有觉醒者都具备的基础招式。
在这种决绝的牺牲下，那些早已舍弃一切的同胞连死有全尸的机会都不会有，只有一些特制的衣物碎片证明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
无人答话，但所有人都是依着首领的命令，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一时间，这处人类登上迪斯博德舞台，昭告自身存在的开幕之所，陷入了诡异的幽寂。
“岩叔，这些部位让我带回去吧！”
当首领布置完任务，准备自己也动手给自己死去的同胞挖坟的时候，巫女抓住三只妖魔种獠牙、骨骼、眼珠等几个较珍贵的部位，走了过来。
“人类获得‘火’后的首次战斗，虽然不是什么太强大的敌人，但还是有特殊意义的！”
“我想挖出这些妖魔种体内的精华之处，等回到洞穴中后，可以将之献祭给祝融大人！”
听到巫女的要求，岩连忙点头，“必须的，必须的！第一次狩猎的收获，自然得将之献给火神大人，感恩大人的庇佑！”
“之后你把这些骨血中属于妖魔种的气息祛除，就可以带回去，到时候我们把全部人一起喊过来，举办一个祭神仪式，以后所有人战胜上位种族，或是有其他大收获的时候之后，也都得拿出其中一部分做祭品。”
被巫女提醒之后，岩直接作出这么一个决定，并准备将祭神仪式当做以后人类种约定成俗的规矩。
“这样的话，可以把以后每年祝融大人降临的日子定为圣火节，而今天第一次反击上位种族的日子就准备收获祭，若是以后人类生活得更好了，在收获祭时可以准备大量食物庆祝。”
巫女目光中带着憧憬，好似看到了未来人类不需要东躲西藏，能够自由生活在阳光下的幸福时光。
“那就这样定了！”首领也笑着感慨道：“未来啊……”
畅想了半分钟，回过神来的岩看着正在施法消除祭品上面属于妖魔种气息的巫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
他心底琢磨片刻，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没问题后才开口：“小春，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办法能将火种传递给其他地方的同胞？”
“传递火种？”巫女一愣，有些不能理解，“岩叔，我们不是一直在接引救助周边的其他人嘛？祝融大人赋予了我激活他人精神中火种的天赋，部落里的大家不是都接受了‘火’之力量吗？”
“我们整个部落所有人，加上最近的加入的也就三千多人，相比整个迪斯博德的人类总量来说也就万分之一左右，我们现在日子好过了点，但其他人可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个刚毅的男子发出叹息，皱裂的皮肤上好似有火光在流过。
“而且火神大人需要仆从来实验火之力量，那么自然是样品越多越好，我们若是能让整个迪斯博德所有人类都获得火种，肯定就能够更轻易地完成火神大人的要求吧？”
除此之外，岩没有告诉巫女的是，他们猎杀妖魔种的事情迟早会被发现，到时候上位种族眼中，前辈们牺牲无数才打造出的“人类无害”认知自然破灭，究竟会引出何等恐怖的连锁反应谁也不知道。
因此必须想办法让其他地方的人类在上位种族反应过来之前，同样获得相应的力量，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已经动手开始反击，接下来也只有这一条路走，那三只妖魔种不过是小喽啰而已，但它们的失踪大概率会引来更强的存在，部落的毁灭危机依旧没有解除。”
“我们可以死，但人类的希望不能熄灭，找人把火种传递出去，那么纵使我们在上位种族的针对中毁灭，其他同胞也能隐藏下来，继续研究这份能让人类崛起的力量！”
还未真正面对那一幕，岩已经在想办法思虑部落面临毁灭时的场景了。
必须承认，如今的人类只不过开始有了崛起希望，离真正与其他种族同台竞技还差得远呢。
除了拥有力量的个体稀缺外，最关键在于，人类缺少一个能让他们抬头挺胸立身迪斯博德的神灵级后盾！
这也是首领在巫女告知六道冥不会离开后，宁愿冒着暴露在上位种族视线中的风险，也要留在这里的原因。
一个神灵级的后盾对于一个种族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缺少了这份威慑，随便一个神灵种出手，人类都不会再有延续机会。
而只要待在这附近，其他神灵种就不可能在那位的注视下亲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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