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一切遗憾都只因力量不足,卫宫切嗣的变化
“看你都走到了这个地步，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实现和平的方法，正义的伙伴？”
望着以一种随时能够暴起的站姿站在祂身前的这位魔术师杀手，六道冥带着有趣的笑容询问道：
“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还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圣杯之上，如今却已经拥有了比之整个大圣杯仪式更加宏大的魔力，这一路走来有什么感想呢？”
眼前这位毋庸置疑是祂当初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见到的卫宫切嗣，但这就与当前所在的世界线相矛盾了。
这方世界的魔法少女伊莉雅，虽然身份同样是爱因兹贝伦家在圣杯战争中所使用的许愿仪，但早在婴儿时期就被母亲所封印魔力、记忆以及知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在没有遇到红蓝宝石与远坂凛几个魔术侧成员之前，她就是一位平凡的憧憬魔法少女的小女孩，同时也向往普通的生活。
更不用说，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六道冥用升华了的圣杯把那些从者都给真正复活了，再加上祂传下的卡巴拉体系的传播，脚下这颗星球若真是四战之后的世界线，怎么可能这么平凡安静！
那么眼前的卫宫切嗣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明了。
将卡巴拉体系走到一定程度后，大部分走到创造界位阶的真灵，或者一些天资卓越的形成界修行者都能够获得的“诸天唯一”特性。
以旧时代魔术界的说法的话，就是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的运用。
这一本来只是归属于第二魔法使宝石翁的权柄，如今因为修炼体系的革新，成为了一部分修行有成者的特效。
而作为几乎算得上第一批获得六道冥馈赠，走上火剑之路的神眷者，活到现在的卫宫切嗣无疑已经能够如宝石翁一般，做到收束所有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使自己获得无限能源，且能够同时出现在不同平行世界。
而根源之下同样只有这一个卫宫切嗣，他甚至不仅可以做到空间，还能够通过在世界外侧进入不同平行世界的节点的选择，间接干涉时间，让自己处于一种不被时代与世界束缚的超脱状态。
“还要感谢冕下昔日的神恩，”卫宫切嗣谦卑的为眼前的随心所欲者低头行礼，眼中显露出沉重之色，“若无冕下的眷顾，像我这种刽子手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救赎的一天。”
“哦救赎？”六道冥琢磨着卫宫切嗣说出的这个词汇，神色微妙，“看起来这些年你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想起之前余光一撇的有关这个男人的在四战后延续的经历，六道冥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卫宫切嗣的做法。
毕竟都攀爬火剑之路到神性界天神一级，能够穿梭平行世界，干涉过去未来的程度，想要改变一些让人不怎么开心的过去很难吗？
嗯，或许很难，但绝对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足够知识去想到这些，敢不敢去改变的问题。
毕竟就算把这种改变过去的力量送到人身上，这世上不也不乏时崎狂三这种一直只会与街角的小混混杠上，明明可以去战场或者监狱吸收时间却就是想不到的萌物吗？
而以卫宫切嗣的死脑筋，就算他真的在获得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后，依旧想不到该如何改变过去遗憾，六道冥也绝不意外。
反而像现在这般，这位弑父杀母、抛妻弃女的天煞孤星居然能够想到靠欺骗过去的方法，改变过去那些遗憾才是让他改观的。
嗯，不知道是哪个知识分子给他的提醒，或者是在他前面就有人那么做了？
“我也未曾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改变那些事情的机会！”
这位面色严肃的男人脸角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纵使再坚强的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份柔软的地方，何况这位魔术师杀手绝对不是那种心中毫无一丝温情的杀人狂。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份过剩的正义感，又自大的想要将整个世界的和平安宁背负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才会走向那么一条凄惨的绝路。
但若是有机会改变那些悲剧的话，这个因为少年经历变得极端、固执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拒绝那举手可得的救赎。
虽然他早已认为自己不配，虽然他曾一度害怕去面对那些在他追寻正义的过程中死去的亡灵，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见那几位因为他的梦想被他牺牲的亲人……但他终究还是压下一切负面情绪去主动改变，如今看起来也是收获匪浅。
“经历这么一遭，有没什么感想？”
饶有兴致的看着神色复杂的卫宫切嗣，以祂这个角度来看，这世间大部分生灵的困扰，无论是英灵的惊天豪情，还是普通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大抵都是莫名其妙的无聊之事。
更不用说卫宫切嗣那所谓正义的伙伴的梦想了，以局外人的视野来看，这种为了追求所谓绝对正义，不惜牺牲父母妻女的举动绝对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但不得不说，这种坚持，这种三观，他们充实而悲惨的一生，确实也让了解的人不禁发出叹息，感叹生活多艰，芸芸众生几多烦恼。
“……一切悲剧、一切遗憾，都只因经历者力量不足所造成。”
听到六道冥的这个问题，卫宫切嗣眼神动摇闪烁了几许，方才试探着开口说道，“您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吗？”
六道冥笑着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路历程而已，可没有说要给你什么天启。”
“大道理谁都会讲，梦想谁都能有，但仅仅是讲一大堆空话可不会让人信服，关键是你有没有能力将你想要施行的理念践行下去！”
说到这六道冥想起了最初他还在忍界时遇到的那些口遁忍者，那些家伙真的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被一大套这种终极忍法招呼下来，那时候还不怎么成熟的六道冥，还真有一段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甚至还被他们影响的去思考什么和平，什么意志……最后反应过来的六道冥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从此之后，只要遇到了敌人就再也不逼逼，直接干脆利落的将那些想要使用口遁的家伙打死，骨灰都给扬了，省的他们还有机会被秽土转生出来战斗。
从忍界副本中闯过来之后，六道冥自认为学到的最大收获是，在确定了敌我立场之后，能动手就别动口！
因为就算你再有道理，因为立场原因、因为面子原因，别人只要不想认可你的话，你就永远不可能靠言语改变另一个人的观点，到了最后还是只能够运用物理手段维护自己的道理。
没有力量支持的理念终究只是空中楼阁，世上的正确与错误本就不是绝对的，所以他从不会去在意亚瑟王征服王这些王者的道路之争，也不会去否认或承认卫宫切嗣、言峰绮礼等人的思想，相比于对错，他们的路能不能走得通，他们的能力能不能与梦想匹配才更值得他关注。
“梦想远大与自找死路……纵使最初有着同样的理念，成功者与失败者的一生终究是不同的！”
“过去那个魔术师杀手，现在这个卫宫切嗣，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明明依旧在行走在同一条路上，但其中的差距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不是吗？”
“差距吗？”听到六道冥的轻笑，卫宫切嗣眼神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也不由得发出叹息，“一个谁都不好不了的可怜虫，一个连过去的遗憾都能够弥补的天神……确实相差甚远啊！”
他依旧没有放弃成为正义的伙伴这一想法，可如今的卫宫切嗣纵使称不上什么好人，相比于过去那个只会杀人的刽子手，能够做到的却多了太多。
他曾经回到过去，改变父亲实验失败，青梅竹马沦为食尸鬼的遗憾；也曾在师傅娜塔丽雅陷入已经沦为丧尸病毒支配的飞机的时候，让拯救义母与清除污染源两全；
他曾在卡车的倾碾下带走即将死去的老人；也曾开发救治绝症的特效药；曾经一次次在犯罪者出手前将一切平息；也曾提前抹除一场场可能导致战争爆发的危险要素；
做过勇者打败过欲要威胁地球的异星神；也当过医生救回一位位等待急救的病人；更是作为电影中才会存在的超级英雄挽回了一次次天灾人祸的损失……
对于六道冥而言只是两三年，于卫宫切嗣的视角，却早已不知做成了多少件惩奸除恶、济世救人的大事、小事，那是真正的将行善积德当做日常的工作来对待，渡过了不知多少春秋。
即使是以六道冥的视角来看，都难以将眼前这个男人与印象中那位将一切生命放在天平上称量的魔术师杀手相提并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最初有些不熟练，时常还会陷入救助了一个恶人，是否会造成下一场悲剧，帮助了一方是否对另一方不公平的人性试炼中。
但只要不去纠结于这种根本没有对错的问题，只看卫宫切嗣这数十年数百年如一日行走在追求正义道路上的痕迹，即使是他也不能否定对方的坚持与意志。
“有趣，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六道冥啧啧称奇的看着岁月中卫宫切嗣从生疏到熟练，不断利用自己能力去实践自己认为的正义的种种事迹。
不得不说，只要稍微给对方一个机会，这个男人立马就从刽子手完成了向善人甚至圣人的转变。
过去的卫宫切嗣虽然是向往“正义的伙伴”的少年，但那份憧憬在十分早期的时候就失去了。最后变的象是在诅咒正义一般，被“不想让达成正义为止的牺牲白费”这样的思想限制住。
因为能力不足，不能够拯救所有人，所以尽管爱着所有人，却也有着“杀掉任何一个人”觉悟，为了梦想中的世界和平，纵使不择手段、牺牲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那样的卫宫切嗣无疑是让人甚至让他自己厌恶的，因为无人愿意头顶上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裁决者，让自己被自愿成为所谓为了正义牺牲的“少数人”。
而获得了改变的力量的卫宫切嗣，其作为的选择是：
——我全都要！
什么牺牲少数来拯救多数，这一切都只是软弱无能的借口，真正的主角追求的自然是完美的happyday。
时间来不及那就延长时间，错误已经发生了那就改变过去，技术不够发达那就凭借意志扭曲现实……他甚至曾经一个人分化出十三亿化身，时时刻刻盯着整个世界各处的人类活动，就是为了在有人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能够及时伸出援手。
事实证明，只要愿意放下身段，又有着足够的位格力量的话，人世间大部分普通人的需求对于神魔一级的人物来说，不说轻而易举也只是稍稍付出点耐心与精力就能够完成的程度。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佛门应聘一下观世音菩萨，或者在道门去坐一下太乙救苦天尊的位置！”
看着眼前这个显然是因为关注自家女儿的行踪，才发现了毫不掩饰的爱歌与六道冥的男人，六道冥也不由得佩服对方执着与坚持。
这些事情他不是做不到，以他的能力甚至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只需要有这个念头世界就会自然地向着那个方向发展。
只不过祂终究不认为这些事情有多大意义，更是不会去过于干涉普通人的选择而已。
但对于有这份坚守的人们，祂也不介意给予对方一份基础的敬意。
眼中泛着点点波动，对于六道冥的肯定，要说卫宫切嗣心里没有一点涟漪是不可能的，这位可是自有永有的至高天主，也是当初赋予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的神上之神。
但这个时候看到这位，他心中更多的还是沉重与谨慎。
毕竟圣经之中的记录，这位可委实不是什么善神！
“冕下，不知道您这次临凡，将会给予何等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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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以一种随时能够暴起的站姿站在祂身前的这位魔术师杀手，六道冥带着有趣的笑容询问道：
“我记得不久之前，你还将一切希望寄托在圣杯之上，如今却已经拥有了比之整个大圣杯仪式更加宏大的魔力，这一路走来有什么感想呢？”
眼前这位毋庸置疑是祂当初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见到的卫宫切嗣，但这就与当前所在的世界线相矛盾了。
这方世界的魔法少女伊莉雅，虽然身份同样是爱因兹贝伦家在圣杯战争中所使用的许愿仪，但早在婴儿时期就被母亲所封印魔力、记忆以及知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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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眼前的卫宫切嗣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明了。
将卡巴拉体系走到一定程度后，大部分走到创造界位阶的真灵，或者一些天资卓越的形成界修行者都能够获得的“诸天唯一”特性。
以旧时代魔术界的说法的话，就是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的运用。
这一本来只是归属于第二魔法使宝石翁的权柄，如今因为修炼体系的革新，成为了一部分修行有成者的特效。
而作为几乎算得上第一批获得六道冥馈赠，走上火剑之路的神眷者，活到现在的卫宫切嗣无疑已经能够如宝石翁一般，做到收束所有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使自己获得无限能源，且能够同时出现在不同平行世界。
而根源之下同样只有这一个卫宫切嗣，他甚至不仅可以做到空间，还能够通过在世界外侧进入不同平行世界的节点的选择，间接干涉时间，让自己处于一种不被时代与世界束缚的超脱状态。
“还要感谢冕下昔日的神恩，”卫宫切嗣谦卑的为眼前的随心所欲者低头行礼，眼中显露出沉重之色，“若无冕下的眷顾，像我这种刽子手从未想过自己还有被救赎的一天。”
“哦救赎？”六道冥琢磨着卫宫切嗣说出的这个词汇，神色微妙，“看起来这些年你经历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想起之前余光一撇的有关这个男人的在四战后延续的经历，六道冥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卫宫切嗣的做法。
毕竟都攀爬火剑之路到神性界天神一级，能够穿梭平行世界，干涉过去未来的程度，想要改变一些让人不怎么开心的过去很难吗？
嗯，或许很难，但绝对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足够知识去想到这些，敢不敢去改变的问题。
毕竟就算把这种改变过去的力量送到人身上，这世上不也不乏时崎狂三这种一直只会与街角的小混混杠上，明明可以去战场或者监狱吸收时间却就是想不到的萌物吗？
而以卫宫切嗣的死脑筋，就算他真的在获得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后，依旧想不到该如何改变过去遗憾，六道冥也绝不意外。
反而像现在这般，这位弑父杀母、抛妻弃女的天煞孤星居然能够想到靠欺骗过去的方法，改变过去那些遗憾才是让他改观的。
嗯，不知道是哪个知识分子给他的提醒，或者是在他前面就有人那么做了？
“我也未曾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改变那些事情的机会！”
这位面色严肃的男人脸角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纵使再坚强的男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份柔软的地方，何况这位魔术师杀手绝对不是那种心中毫无一丝温情的杀人狂。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份过剩的正义感，又自大的想要将整个世界的和平安宁背负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才会走向那么一条凄惨的绝路。
但若是有机会改变那些悲剧的话，这个因为少年经历变得极端、固执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拒绝那举手可得的救赎。
虽然他早已认为自己不配，虽然他曾一度害怕去面对那些在他追寻正义的过程中死去的亡灵，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见那几位因为他的梦想被他牺牲的亲人……但他终究还是压下一切负面情绪去主动改变，如今看起来也是收获匪浅。
“经历这么一遭，有没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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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卫宫切嗣那所谓正义的伙伴的梦想了，以局外人的视野来看，这种为了追求所谓绝对正义，不惜牺牲父母妻女的举动绝对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但不得不说，这种坚持，这种三观，他们充实而悲惨的一生，确实也让了解的人不禁发出叹息，感叹生活多艰，芸芸众生几多烦恼。
“……一切悲剧、一切遗憾，都只因经历者力量不足所造成。”
听到六道冥的这个问题，卫宫切嗣眼神动摇闪烁了几许，方才试探着开口说道，“您是要告诉我这个道理吗？”
六道冥笑着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路历程而已，可没有说要给你什么天启。”
“大道理谁都会讲，梦想谁都能有，但仅仅是讲一大堆空话可不会让人信服，关键是你有没有能力将你想要施行的理念践行下去！”
说到这六道冥想起了最初他还在忍界时遇到的那些口遁忍者，那些家伙真的是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被一大套这种终极忍法招呼下来，那时候还不怎么成熟的六道冥，还真有一段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甚至还被他们影响的去思考什么和平，什么意志……最后反应过来的六道冥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从此之后，只要遇到了敌人就再也不逼逼，直接干脆利落的将那些想要使用口遁的家伙打死，骨灰都给扬了，省的他们还有机会被秽土转生出来战斗。
从忍界副本中闯过来之后，六道冥自认为学到的最大收获是，在确定了敌我立场之后，能动手就别动口！
因为就算你再有道理，因为立场原因、因为面子原因，别人只要不想认可你的话，你就永远不可能靠言语改变另一个人的观点，到了最后还是只能够运用物理手段维护自己的道理。
没有力量支持的理念终究只是空中楼阁，世上的正确与错误本就不是绝对的，所以他从不会去在意亚瑟王征服王这些王者的道路之争，也不会去否认或承认卫宫切嗣、言峰绮礼等人的思想，相比于对错，他们的路能不能走得通，他们的能力能不能与梦想匹配才更值得他关注。
“梦想远大与自找死路……纵使最初有着同样的理念，成功者与失败者的一生终究是不同的！”
“过去那个魔术师杀手，现在这个卫宫切嗣，明明都是同一个人，明明依旧在行走在同一条路上，但其中的差距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够看出来不是吗？”
“差距吗？”听到六道冥的轻笑，卫宫切嗣眼神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也不由得发出叹息，“一个谁都不好不了的可怜虫，一个连过去的遗憾都能够弥补的天神……确实相差甚远啊！”
他依旧没有放弃成为正义的伙伴这一想法，可如今的卫宫切嗣纵使称不上什么好人，相比于过去那个只会杀人的刽子手，能够做到的却多了太多。
他曾经回到过去，改变父亲实验失败，青梅竹马沦为食尸鬼的遗憾；也曾在师傅娜塔丽雅陷入已经沦为丧尸病毒支配的飞机的时候，让拯救义母与清除污染源两全；
他曾在卡车的倾碾下带走即将死去的老人；也曾开发救治绝症的特效药；曾经一次次在犯罪者出手前将一切平息；也曾提前抹除一场场可能导致战争爆发的危险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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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六道冥而言只是两三年，于卫宫切嗣的视角，却早已不知做成了多少件惩奸除恶、济世救人的大事、小事，那是真正的将行善积德当做日常的工作来对待，渡过了不知多少春秋。
即使是以六道冥的视角来看，都难以将眼前这个男人与印象中那位将一切生命放在天平上称量的魔术师杀手相提并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最初有些不熟练，时常还会陷入救助了一个恶人，是否会造成下一场悲剧，帮助了一方是否对另一方不公平的人性试炼中。
但只要不去纠结于这种根本没有对错的问题，只看卫宫切嗣这数十年数百年如一日行走在追求正义道路上的痕迹，即使是他也不能否定对方的坚持与意志。
“有趣，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六道冥啧啧称奇的看着岁月中卫宫切嗣从生疏到熟练，不断利用自己能力去实践自己认为的正义的种种事迹。
不得不说，只要稍微给对方一个机会，这个男人立马就从刽子手完成了向善人甚至圣人的转变。
过去的卫宫切嗣虽然是向往“正义的伙伴”的少年，但那份憧憬在十分早期的时候就失去了。最后变的象是在诅咒正义一般，被“不想让达成正义为止的牺牲白费”这样的思想限制住。
因为能力不足，不能够拯救所有人，所以尽管爱着所有人，却也有着“杀掉任何一个人”觉悟，为了梦想中的世界和平，纵使不择手段、牺牲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那样的卫宫切嗣无疑是让人甚至让他自己厌恶的，因为无人愿意头顶上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裁决者，让自己被自愿成为所谓为了正义牺牲的“少数人”。
而获得了改变的力量的卫宫切嗣，其作为的选择是：
——我全都要！
什么牺牲少数来拯救多数，这一切都只是软弱无能的借口，真正的主角追求的自然是完美的happyday。
时间来不及那就延长时间，错误已经发生了那就改变过去，技术不够发达那就凭借意志扭曲现实……他甚至曾经一个人分化出十三亿化身，时时刻刻盯着整个世界各处的人类活动，就是为了在有人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能够及时伸出援手。
事实证明，只要愿意放下身段，又有着足够的位格力量的话，人世间大部分普通人的需求对于神魔一级的人物来说，不说轻而易举也只是稍稍付出点耐心与精力就能够完成的程度。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佛门应聘一下观世音菩萨，或者在道门去坐一下太乙救苦天尊的位置！”
看着眼前这个显然是因为关注自家女儿的行踪，才发现了毫不掩饰的爱歌与六道冥的男人，六道冥也不由得佩服对方执着与坚持。
这些事情他不是做不到，以他的能力甚至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只需要有这个念头世界就会自然地向着那个方向发展。
只不过祂终究不认为这些事情有多大意义，更是不会去过于干涉普通人的选择而已。
但对于有这份坚守的人们，祂也不介意给予对方一份基础的敬意。
眼中泛着点点波动，对于六道冥的肯定，要说卫宫切嗣心里没有一点涟漪是不可能的，这位可是自有永有的至高天主，也是当初赋予了他改变命运的机会的神上之神。
但这个时候看到这位，他心中更多的还是沉重与谨慎。
毕竟圣经之中的记录，这位可委实不是什么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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