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时空间隙的交流;龙之魔女的执念
世界的外侧，接纳死者与亡魂的国度，这里是某位影之国女王所支配的幽冥之地。
重新拾起战心，作为这方被阴影遍布的国度的女王，在修炼与征战的时间之外，斯卡哈时常站在这座古堡之上，以那对幽深的眸子展望四方。
她的仆从们相信她是在以那魔境的智慧窥视未来、世间的森罗万象绝不能够在那对深邃的能够看穿过去未来的眼睛中隐藏。
一如既往的，这位有着柔顺的暗紫色长发，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王正独自一人站在她的城堡之上眺望某个方向，平静的眸子中隐隐有波动在起伏。
“哼，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我们的影之国女王什么时候是这般心善的人了？”
一道毫不客气的女声穿越虚空，传入斯卡哈的耳边。
眼前见不到活着的人影，不说活人，纵使是那些没有理智的亡灵也绝对不敢靠近这座立于世界中心的古堡，然而斯卡哈确信这道无根无垠的嘲讽之音，绝对不是她的幻觉，以她如今的层次，也不可能把握不透现实与梦幻。
“好歹是在某些可能性中，与你我都有一些交情的迦勒底救世主，你如此这般冷漠真的好吗？”
穿着紫色紧身衣的女王对于来自虚空中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声音不以为然，更没有露出丝毫恼怒的神色，这自然不是因为其脾气好，能够对所有人的恶意无动于衷，仅仅是因为她明白对面那位是与她同列甚至更加恐怖的存在。
对于强者，还是让其难有必胜把握的强者，即使是连神灵都能够弑杀的女王也不介意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哼！你也知道那只是曾经的一些可能，连平行世界的异界同位体都算不上，那种被抛弃的可能性与我何干！”
故作桀骜的声音跨越冥冥而来，在斯卡哈的眼中，不知多少时空距离之外的一方邪龙肆虐、火焰环绕的世界之中，手持黑龙旗帜、身披战甲的魔女正双手环胸做出不屑的表情。
“我是将诸世、将人类、将一切秩序燃烧殆尽的龙之魔女，绝不是那个被一群废柴和白色的家伙打败的败犬！”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恶意，毫不客气地辱骂着那按理来说，也能够说是黑贞德的自己！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龙之魔女、炼狱的处刑者，将盖亚与阿赖耶一把火烧死，甚至撕裂了那方虚伪的星空，带着无数邪龙征伐了一方方平行世界的至恶之人，居然会被白色的家伙与迦勒底的那几个人打败？
还是作为第一特异点的新手boss，连自身存在理念都被动摇了，完全没有一点牌面！
这种黑历史、这种虚假的可能，她才不承认呢！
“小黑，”正当黑贞心中掀桌的时候，一道温柔中不乏英气的声音突然插入了两人的聊天频道，“你很在意被迦勒底击败这一可能性吗？”
“那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是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神圣、虔诚、洁净、光辉……如同天堂的风景降落人间，普通人只是听到少女的声音就能够聆听到小天使的圣歌洗礼，即使最邪恶的渎神者在与其碰面时，也会不由自主的跪伏下来接受洗礼，当那白色鸢尾花旗帜展开时，人们绝不会怀疑神的光辉洒落尘世。
斯卡哈的眉心微动，她不是为了贞德声音中代表的力量而苦恼，而是明白这两个家伙一碰到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虽然白贞根本没有说什么让其难堪的话，反而是在以一种安慰的语气，如同亲切的姐姐对待妹妹般与其打招呼，但可能真的是单方面的相性不合吧，黑贞只是听到这位少女的声音，就自顾自地爆炸了！
“什……什么可能性？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梦话，莫非是想要挑衅我吗？”
“你真以为你与那几个迦勒底的家伙一起就能够打败我吗？若是你如此想的话，我只能挥动地狱的劫火，让你们伴随着这痴心妄想化为灰烬了！”
脸色漆黑的与其身上穿戴的铠甲有一拼，龙之魔女眸光喷火，恶狠狠地看向另一方时空之中，以一种超然脱俗、神性虔诚的姿态于教堂祈祷的圣女贞德。
她绝不承认那个败北的可能性与她有丝毫关系！
这不仅是因为提到这些的是对面那个白色的让她反胃的家伙，更是因为她绝不允许自己以那种难看的姿态失败！
明明被赋予了新的意义，明明有了想要追求的东西，若还是那么微不足道的落幕，这不仅是在说她烂泥扶不上墙，更是证明那个给予她救赎的人……
只是一想到这，她就有种放火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的冲动！
“小黑……”
看着如此激动的龙之魔女，正在教堂祷告的圣女贞德一时愕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明悟了对方的心思，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歉意。
“对不起，小黑，我有些轻率了！”
贞德明白，虽然口上不说，甚至被人说破还会傲娇反驳，但其实黑贞对于那位的执念未必比贞德本身逊色，只不过相比于贞德的纯粹与虔诚，黑贞的心思就比较复杂而难懂了。
只是无论少女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按照黑贞的性格来说，她可以自己嘴犟的表示什么的不在乎，实际上却绝不会让自己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更不允许自己一无所成的落败。
这不仅是因为她想要在某些人面前证明什么，也是因为，若是她真的被视作无能、一无是处，岂不是证明最开始那位愿意在她身上寄予希望的存在根本是错误的？
“闭……闭嘴啊！别给我露出这种‘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啊，真是让我恶心坏了！”
被贞德慈爱、感同身受的眼神一激，黑贞只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这个家伙怎么还是那么让人颤抖，难道就不知道她们根本是相逢陌路的死敌吗，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再给我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过来，小心我忍不住给你眼睛戳瞎了！”“小黑……”
看着少女一如既往的傲娇回应，贞德也是无奈了，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不知多少次想着与这位与她有着相似面容，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妹妹”相处好，却被对方嫌弃了？！
让娜毕竟是承接神之旨意，以其本身为模板降临世界的神眷之人，对于她这种虔诚的信徒来说，这不仅是无上荣幸还是被神认可的证明，因此即使一再被嫌弃、性格也有差别，她依旧对龙之魔女怀着十分友善以及亲切的态度。
可惜的是，对于贞德的这份善意，龙之魔女不仅一点不领情，甚至因为诞生时的种种因素原因，对于贞德这个“原型”怀着一种莫名扭曲的态度，每次与其接触，看到对方那张相似的脸，眼中就不由自主的冒火，更不用说如贞德想象般姐妹相处了。
只从“小黑”、“白色的家伙”这两个相互之间的称呼就能够看出贞德的努力有多少成效。
她其实不是不想互相之间叫得亲切一些，但每次黑贞都是一副“你再恶心我就跟你拼命”的态度，因此无奈的圣少女只能像哄孩子般随她意维持着两人间怪异的相处。
至少如今的她们不会像原有的可能性中那般，作为敌人生死相搏，这已经是神的恩赐了不是吗？
“你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好！”
一直在边上默默含笑观测两人隔着时空交流的斯卡哈突然出声，对于这种情况也熟悉了！
“呵，看起来你这个老太婆真是越活越老眼昏花了，不然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年年上涨？”
啪！
手上握着的古堡边缘栏杆深深陷了下去，斯卡哈额头上青筋乍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嘲讽之色的龙之魔女。
“让娜你还真会开玩笑，但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宽容大方，不会拿魔枪扎人或者用符文降下诅咒的！”
被如此一“提醒”，黑贞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惧色，反而十分挑衅地耸了耸肩膀，“我可不是开……”
“小黑，还有斯卡哈女士，”看着两人即将从口角冲突走向武力斗争的贞德坐不住，连忙走出来和稀泥，“不久之前我们才一起击退来自原罪之兽的袭击，你们现在若是打起来，会被那些家伙当猴戏看的。”
正手握黑龙旗帜，仿佛下一刻就要释放出地狱之火的黑贞动作一僵，不爽地看了看某个方面，“切”地一声收起了气势，“算了，和你打起来也没意义！”
美丽的眼眸低垂，能够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龙之魔女退步，自然不是因为贞德对其有多么压制力，而是因为她们那位共同的敌人实在太过恐怖、
即使她再不爽，相比于被击败成为她人重塑历史后，生死不由自主的后果，如今这点退让实在微不足道。
正如贞德所说的，她和斯卡哈若真是这么容易闹翻，绝对会有一群人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大笑出声，届时就真的成了猴戏了。
“哼，紫色的家伙，既然知道那个女人麻烦，你闲得无聊去救迦勒底那几个家伙干什么，我现在可没有做好与那边的人总决战的准备！”
黑贞的眼神微闪，十分不客气的向着斯卡哈质疑道。
她可不相信这位影之国女王是因为所谓“缘分”才去救迦勒底的御主和从者，毕竟到她们这种程度的存在，早已收束了所有平行世界中的同位体，在根源之下唯一唯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子虚乌有的东西就去得罪另一位同格甚至更强的存在。
她们确实在某条可能性世界线中，会与迦勒底结缘，但那又怎么样？
根源之下，各类平行世界不说无穷无尽，至少也是成千上万，其中又会衍生多少异位面同位体？多少若有若无的可能性世界线？难道这些可能性都要去在意吗？
对于她们这种挣脱泛人类史，于时光上唯一不朽的存在来说，只有真正经历的那些事迹堆砌起来才是被她们认可的现实历史，其他的，即使是收束的真正他我，也只当梦幻泡影或者是看了一部电视剧，更不用说那根本未发生的一种可能性了。
“那自然是有意义的！”
被如此质疑，斯卡哈也不恼，只是平静地回了句，“毕竟是承载了泛人类史最后一部分希望的救世主，怎么能说真正不在意呢！”
真要说斯卡哈对藤丸立香等人有多在意，连她自己都不信！
迦勒底的救世之旅如今只能算进入了第一个特异点，斯卡哈根本没有与她们接触过，只不过通过千里眼看到了原来的历史，对此自然不可能说完全接受。
但这不妨碍看到了剧情的她，认可那位救世主确实有那么一份作为人理希望的可能性，因此为了某些目的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
好歹她也是英雄之师，这方面于她而言可是老本行了！
“救世主？”作为吹起了对泛人类史宣战的号角的魔女，黑贞对此嗤之以鼻，“先不说她还能不能在如今的时代承担那份责任，就算她真有那份资质又如何？”
“如今导致泛人类史崩溃的可不是那什么特异点，而是平行世界之间的交互融合，也是各个时代人杰共同的意志觉醒！”
“更何况，你还真想帮她修复人理，战胜所有想要支配根源之座的挑战者后，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自我放逐不成？”
修复人理，让一切回归泛人类史原有的模样，没能力者根本做不到，而有可能做到这一步的家伙像是斯卡哈，其本身超越以往的本质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对人理最大的扭曲！
也就是说，除非她愿意自废武功重新缩回被抑制力压制，被人理锁定过去未来的状态，否则想要修复人理根本是在做梦！
然而斯卡哈是那么天真或者说愚蠢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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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仆从们相信她是在以那魔境的智慧窥视未来、世间的森罗万象绝不能够在那对深邃的能够看穿过去未来的眼睛中隐藏。
一如既往的，这位有着柔顺的暗紫色长发，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王正独自一人站在她的城堡之上眺望某个方向，平静的眸子中隐隐有波动在起伏。
“哼，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我们的影之国女王什么时候是这般心善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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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在某些可能性中，与你我都有一些交情的迦勒底救世主，你如此这般冷漠真的好吗？”
穿着紫色紧身衣的女王对于来自虚空中的带着挑衅意味的声音不以为然，更没有露出丝毫恼怒的神色，这自然不是因为其脾气好，能够对所有人的恶意无动于衷，仅仅是因为她明白对面那位是与她同列甚至更加恐怖的存在。
对于强者，还是让其难有必胜把握的强者，即使是连神灵都能够弑杀的女王也不介意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哼！你也知道那只是曾经的一些可能，连平行世界的异界同位体都算不上，那种被抛弃的可能性与我何干！”
故作桀骜的声音跨越冥冥而来，在斯卡哈的眼中，不知多少时空距离之外的一方邪龙肆虐、火焰环绕的世界之中，手持黑龙旗帜、身披战甲的魔女正双手环胸做出不屑的表情。
“我是将诸世、将人类、将一切秩序燃烧殆尽的龙之魔女，绝不是那个被一群废柴和白色的家伙打败的败犬！”
少女的声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恶意，毫不客气地辱骂着那按理来说，也能够说是黑贞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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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作为第一特异点的新手boss，连自身存在理念都被动摇了，完全没有一点牌面！
这种黑历史、这种虚假的可能，她才不承认呢！
“小黑，”正当黑贞心中掀桌的时候，一道温柔中不乏英气的声音突然插入了两人的聊天频道，“你很在意被迦勒底击败这一可能性吗？”
“那毕竟只是一种可能性，是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神圣、虔诚、洁净、光辉……如同天堂的风景降落人间，普通人只是听到少女的声音就能够聆听到小天使的圣歌洗礼，即使最邪恶的渎神者在与其碰面时，也会不由自主的跪伏下来接受洗礼，当那白色鸢尾花旗帜展开时，人们绝不会怀疑神的光辉洒落尘世。
斯卡哈的眉心微动，她不是为了贞德声音中代表的力量而苦恼，而是明白这两个家伙一碰到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虽然白贞根本没有说什么让其难堪的话，反而是在以一种安慰的语气，如同亲切的姐姐对待妹妹般与其打招呼，但可能真的是单方面的相性不合吧，黑贞只是听到这位少女的声音，就自顾自地爆炸了！
“什……什么可能性？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梦话，莫非是想要挑衅我吗？”
“你真以为你与那几个迦勒底的家伙一起就能够打败我吗？若是你如此想的话，我只能挥动地狱的劫火，让你们伴随着这痴心妄想化为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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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承认那个败北的可能性与她有丝毫关系！
这不仅是因为提到这些的是对面那个白色的让她反胃的家伙，更是因为她绝不允许自己以那种难看的姿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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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这，她就有种放火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的冲动！
“小黑……”
看着如此激动的龙之魔女，正在教堂祷告的圣女贞德一时愕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明悟了对方的心思，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歉意。
“对不起，小黑，我有些轻率了！”
贞德明白，虽然口上不说，甚至被人说破还会傲娇反驳，但其实黑贞对于那位的执念未必比贞德本身逊色，只不过相比于贞德的纯粹与虔诚，黑贞的心思就比较复杂而难懂了。
只是无论少女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按照黑贞的性格来说，她可以自己嘴犟的表示什么的不在乎，实际上却绝不会让自己给人留下无能的印象，更不允许自己一无所成的落败。
这不仅是因为她想要在某些人面前证明什么，也是因为，若是她真的被视作无能、一无是处，岂不是证明最开始那位愿意在她身上寄予希望的存在根本是错误的？
“闭……闭嘴啊！别给我露出这种‘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啊，真是让我恶心坏了！”
被贞德慈爱、感同身受的眼神一激，黑贞只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这个家伙怎么还是那么让人颤抖，难道就不知道她们根本是相逢陌路的死敌吗，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再给我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过来，小心我忍不住给你眼睛戳瞎了！”“小黑……”
看着少女一如既往的傲娇回应，贞德也是无奈了，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不知多少次想着与这位与她有着相似面容，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妹妹”相处好，却被对方嫌弃了？！
让娜毕竟是承接神之旨意，以其本身为模板降临世界的神眷之人，对于她这种虔诚的信徒来说，这不仅是无上荣幸还是被神认可的证明，因此即使一再被嫌弃、性格也有差别，她依旧对龙之魔女怀着十分友善以及亲切的态度。
可惜的是，对于贞德的这份善意，龙之魔女不仅一点不领情，甚至因为诞生时的种种因素原因，对于贞德这个“原型”怀着一种莫名扭曲的态度，每次与其接触，看到对方那张相似的脸，眼中就不由自主的冒火，更不用说如贞德想象般姐妹相处了。
只从“小黑”、“白色的家伙”这两个相互之间的称呼就能够看出贞德的努力有多少成效。
她其实不是不想互相之间叫得亲切一些，但每次黑贞都是一副“你再恶心我就跟你拼命”的态度，因此无奈的圣少女只能像哄孩子般随她意维持着两人间怪异的相处。
至少如今的她们不会像原有的可能性中那般，作为敌人生死相搏，这已经是神的恩赐了不是吗？
“你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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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起来你这个老太婆真是越活越老眼昏花了，不然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年年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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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握着的古堡边缘栏杆深深陷了下去，斯卡哈额头上青筋乍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一脸嘲讽之色的龙之魔女。
“让娜你还真会开玩笑，但这种玩笑话还是少说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宽容大方，不会拿魔枪扎人或者用符文降下诅咒的！”
被如此一“提醒”，黑贞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惧色，反而十分挑衅地耸了耸肩膀，“我可不是开……”
“小黑，还有斯卡哈女士，”看着两人即将从口角冲突走向武力斗争的贞德坐不住，连忙走出来和稀泥，“不久之前我们才一起击退来自原罪之兽的袭击，你们现在若是打起来，会被那些家伙当猴戏看的。”
正手握黑龙旗帜，仿佛下一刻就要释放出地狱之火的黑贞动作一僵，不爽地看了看某个方面，“切”地一声收起了气势，“算了，和你打起来也没意义！”
美丽的眼眸低垂，能够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龙之魔女退步，自然不是因为贞德对其有多么压制力，而是因为她们那位共同的敌人实在太过恐怖、
即使她再不爽，相比于被击败成为她人重塑历史后，生死不由自主的后果，如今这点退让实在微不足道。
正如贞德所说的，她和斯卡哈若真是这么容易闹翻，绝对会有一群人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地大笑出声，届时就真的成了猴戏了。
“哼，紫色的家伙，既然知道那个女人麻烦，你闲得无聊去救迦勒底那几个家伙干什么，我现在可没有做好与那边的人总决战的准备！”
黑贞的眼神微闪，十分不客气的向着斯卡哈质疑道。
她可不相信这位影之国女王是因为所谓“缘分”才去救迦勒底的御主和从者，毕竟到她们这种程度的存在，早已收束了所有平行世界中的同位体，在根源之下唯一唯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子虚乌有的东西就去得罪另一位同格甚至更强的存在。
她们确实在某条可能性世界线中，会与迦勒底结缘，但那又怎么样？
根源之下，各类平行世界不说无穷无尽，至少也是成千上万，其中又会衍生多少异位面同位体？多少若有若无的可能性世界线？难道这些可能性都要去在意吗？
对于她们这种挣脱泛人类史，于时光上唯一不朽的存在来说，只有真正经历的那些事迹堆砌起来才是被她们认可的现实历史，其他的，即使是收束的真正他我，也只当梦幻泡影或者是看了一部电视剧，更不用说那根本未发生的一种可能性了。
“那自然是有意义的！”
被如此质疑，斯卡哈也不恼，只是平静地回了句，“毕竟是承载了泛人类史最后一部分希望的救世主，怎么能说真正不在意呢！”
真要说斯卡哈对藤丸立香等人有多在意，连她自己都不信！
迦勒底的救世之旅如今只能算进入了第一个特异点，斯卡哈根本没有与她们接触过，只不过通过千里眼看到了原来的历史，对此自然不可能说完全接受。
但这不妨碍看到了剧情的她，认可那位救世主确实有那么一份作为人理希望的可能性，因此为了某些目的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支持。
好歹她也是英雄之师，这方面于她而言可是老本行了！
“救世主？”作为吹起了对泛人类史宣战的号角的魔女，黑贞对此嗤之以鼻，“先不说她还能不能在如今的时代承担那份责任，就算她真有那份资质又如何？”
“如今导致泛人类史崩溃的可不是那什么特异点，而是平行世界之间的交互融合，也是各个时代人杰共同的意志觉醒！”
“更何况，你还真想帮她修复人理，战胜所有想要支配根源之座的挑战者后，将一切恢复原样然后自我放逐不成？”
修复人理，让一切回归泛人类史原有的模样，没能力者根本做不到，而有可能做到这一步的家伙像是斯卡哈，其本身超越以往的本质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对人理最大的扭曲！
也就是说，除非她愿意自废武功重新缩回被抑制力压制，被人理锁定过去未来的状态，否则想要修复人理根本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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