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挖英灵座的根基;特异点的巨变
“好消息是，你们现在可以慢慢偷窃英灵座的数据，以生者的身份行驶英灵的力量！”
“而坏消息……”看了一眼这些来自各个时代的英灵，黑贞停顿了片刻，好似要故意看他们急切的模样，可惜的是，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坏消息就是，以后你们就上了英灵座的黑名单，若是再死一次的话，连成为英灵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怎么样，”脸上带着装出来的恶意，少女看着一时沉默、表情复杂的诸多英灵，“用英灵座上接近永生的寿命，换一次重生的机会，是不是觉得很划算？”
“……就这？！”
然而可惜的是大多数英灵都没黑贞想象中的纠结，像是弗拉德三世，更是一脸淡漠的反问了一句，“余又何时在意过那个囚笼了？”
“如此正好，与其以英雄之名，被当做标本永久保存起来，能够再次于尘世走一遭，已然是莫大的恩赐。余欠一你个人情，持有圣杯的女孩！”
有着“德古拉”的这个称呼，因为身前喜欢穿刺敌人，手段过于血腥，被污蔑为吸血鬼的弗拉德三世显然对于成为英灵，这一可以说是英雄伟业最高赞誉的职业嗤之以鼻。
对于他这般王者而言，自身信息被复制、成为量子固定记录带的收藏品，在有用的时候还会被地上的魔术师复制人格当做使魔驱遣，这种种未来显然不是什么值得为之骄傲的事情。
在时钟塔中有一个专业的部门是针对所谓“封印指定”的，其工作是以“保护”之名，拘禁，捕捉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将之监禁一生。
只因其血脉、体质特殊，被赋予“封印指定”之人也许具备一些平常魔术师可能无法通过学习修得的魔术，像是固有结界，为了使得这些魔术不失传，协会将其当作“贵重品”而优待并“保护”。
魔术协会逮捕受到封印指定的魔术师，使他维持其魔术特性不变而作为贵重的样品流传后世，从某种角度上说，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也没什么区别，对协会而言是基于善意的封印指定，但对被选上的魔术师来说则等同于死刑。
而对于像弗拉德三世这种骄傲的人物来说，被英灵座复制自身信息作为自己死后痕迹的延伸，听起来不错，但其实又跟“封印指定”有何区别呢？
难道因为我优秀、强大，在历史上留下不朽的痕迹，就一定要被当做“贵重手办”收藏在英灵座不成？
更不用说，英灵座本身的机制只是将历史、神话中人物的信息记录在量子记录带上，有需要的时候才将用其模板，将对应的英灵实力化，这种行径究竟是让他们以另一种生命形态复生，还是单纯的复制品都难以分清。
这种种原因之下，既然他们已经复活了，那英灵座自然是早点被摧毁了才让人放心，就算现在暂时做不到，能够把自己的信息从量子记录带里收回来也是好的。
不然的话，谁知道那冥冥中的修正力，会不会用他们的模板，创造出一大堆不同职介的从者供魔术师使役，“我杀我自己”虽然有趣，但真要看到一个与自己完全一样的人物被敌人驱遣着来对付自己，又有谁会真的完全无动于衷呢！
所以还是让这种可能性断绝在最初的源头处吧！
“正是如此！”铁拳圣女玛尔达露出魅力四射的微笑，“作为主的牧羊人，我只愿生前为主传播教义，让更多人聆听天主的福音，死后自然也最好是回归主的怀抱！”
无论修女还是神父，对于死后最渴望的自然是上天堂，至于什么英灵座？这种异端的玩意她没想着将之怎么毁掉就已经是作为圣女的仁慈了！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黑贞无趣的扫了一眼弗拉德三世与玛尔达，再看了一眼同样对此不怎么在意的阿塔兰忒和其他英灵，撇了撇嘴。
显然，这些人中豪杰都不是在意所谓成就英灵的荣耀的存在，于他们而言，奥丁的英灵殿都可能比这英灵座更有吸引力。
他们只是自己，他们的荣誉与功绩无人能够否认，既不需要后世的信仰来扭曲自己的人生，也不承认那被记录在英灵座上的数据是自己。
反过来，若是有人召唤了被赋予他们人格的从者，若是这些从者与他们的原型相见，大抵也很难承认对方吧，毕竟能够成为英灵的存在，大多数都有承认自己独一无二的自信。
“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贞不爽的咂咂嘴，这不是反映出昨天一直低沉纠结于自身存在价值的自己很矫情、很脆弱吗？
“反正你们知道以后被圣杯复活的人进不了英灵殿就是，那玩意还做不到跟圣杯抢人！”
“不过就是圣杯一开始也只会从英灵座中，抢下一个职介的信息融入你们体内，你们以后若是想将英灵本体的所有力量夺回来，就凭着这份联系去与英灵座角力吧！”
被黑贞这么一提醒，在场所有英灵都突然感受到自身意念忽然与虚空中的某个地方建立了联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就是英灵座了！
“原来是这样，你或者说天主要让我们挖英灵座的根基吗？”
一缕缕气息从那似有似无的通道中流出，融入如今的英灵之躯中，在这一刻，弗拉德三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体魄又多了一分变化，虽然相比总体而言微不足道，但他能确实，自己确实变强了一点。
是因为回收了量子记录带上的信息，所以身体补全了一部分吗？
“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反正你们肯定不介意去吸收这本就属于你们的力量，想那么多干嘛。”
黑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其话语中的姿态，很难让人相信那位唯一神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不虔诚的使者。
不过虽然感到好奇，可纵使是被誉为铁拳圣女的玛尔达也没有质疑少女的意思，神的选择肯定是有其思虑的。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一边夺回自己属于英灵那部分的力量，一边出去征服更多领土，以法国为中心，让那些愚蠢的贵族与民众参与我们的盛宴！”敲了敲旗帜，少女开始发号施令了！
作为龙之魔女，拥有着圣杯补全的属于贞德的军事才能，和吉尔·德·雷作为元帅时的知识，再加上天启带来的便利性，虽然黑贞并不是什么王者，但单纯的指挥作战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更不用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超凡脱俗的英灵，黑贞只要给他们一个指示，再配上一部分双足飞龙作为士兵，这个神秘早已隐藏在幕后的时代，根本不可能抵抗他们这一群超越常人的武力。
“去尽情的战斗、去夺取更多的民众，在更多的土地上插上代表吾等‘龙’之旗帜，吾等的目标，正是将整个世界从那抑制力的统治下抢夺过来！”
绣着黑龙纹路的诅咒之旗在发光，于诸多英灵敏锐的感知中，这光辉笼罩范围之内虽然看似毫无变化，却明显给他们一种更加舒适、放松的感觉。
一种神秘的法理驱逐了冥冥中的抑制力，斩断了盖亚与阿赖耶对这片土地的支配力，更是在元气交换中释放出一种更加活跃的能量，使得种种魔术、神术手段的威力都有明显的提升。
很显然，若是要将这个旗帜支配的范围不断扩张，那在虚空中一直封锁人理前进方向的两大抑制力一定会跳脚，甚至不惜各种手段将他们这些忤逆者杀死，修正这“错误”的历史。
但这不是更有趣吗？
一位位在历史上留名的英灵嘴角带笑，接受了黑贞赋予的任务，不仅是因为拥有圣杯的对方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英灵的御主，也是因为他们这些接受了黑贞召唤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什么对两大抑制力有好感的“忠臣”。
或者说，那两个简直作为全人类所有求生本能结合体，为了求存把所有智商和人类闪光点都抛弃了的智障，真的有英灵对其存有好感吗？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些恶心的贵族随你们怎么处理，其他还有用的家伙不要乱动！”
挥手甩了下旗帜，一头头双足飞龙咆哮着飞入高空，作为魔女给世间带来血腥与杀戮是正常的，不过相比于直接一把火烧毁这个国家，还是奴役那些平民让他们为她做事更有益处。
才不是因为那个家伙说，无论她做什么都被祂允许的原因呢！
那家伙既然说什么魔女也是祂的眷属，若是想要将复仇之火燃遍整个世界也是祂希望的，那她偏不让祂如愿。
“尽情的扫荡蹂躏吧，首先从令人怀念的奥尔良开始！”
“以龙的旗帜，将旧的世界彻底摧毁吧！”
——————————————————————
时间缓缓流动，在黑贞在天启的指示下，口嫌体正直的发展那个已经从特异点走向未知方向的世界时，在那遥远时空的下游，有另一群人正为这泛人类史越发汹涌的变动而苦恼着。
冰雪皑皑的南极大陆的某处，苍茫的风雪呼啸的吹刮着，隐约可见在冰盖覆盖的山脉之中，有一座相当现代化，颇具未来科幻感的基地屹立在风雪之中。
这里是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在六道冥昔日所玩的手游中，正是召唤英灵、与后宫玩乐、喂食圣杯、灵基再临等一系列事件的总基地。
而在现实世界，这里则是由各国共同出资，共同建立的特务机构。
作为不被任何一个国家干涉，且能保守住秘密的地点而建成的魔术工房。并非自地球仰望宇宙群星的天文台，而是为了自虚空俯瞰地球之一切而建成的天文台。
组织宗旨是为了能够使人类历史能悠久而又强韧地延续下去，为了防止人类灭绝，因此要不分魔术、科学的阵营，集聚了各领域的研究者的研究所兼观测所。
观测这个仅靠魔术则无法窥全貌，而仅靠科学又无法衡全盘的世界。
嗯，听起来还是个让人不明觉厉的机构，实质上也确实是在人理烧却的事件发生之后，人类仅存的自救力量！
可惜在不久之前，因为某位冠位炸弹师的行为，迦勒底的大多数力量同样随着人理烧却的余波消逝。
不仅那些能够召唤英灵的御主们就此扑街，只留下最后一位御主和亚从者在冬木市特异点存活下来，连带着管理层迦勒底所长都就此化为亡灵，只能让医生临时顶上最高指挥位置。
唯一可惜的大概只有，藤丸立香，这位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最后御主，在修正冬木市特异点的时候，居然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资质。
这位红色的齐肩短发扎成侧单马尾，橙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辉的少女，本来不过是迦勒底的48名御主候补中，为了填补人员空缺而被找来的新手。
所以没有任何关于魔术的基础，也没有相关的知识，仅仅拥有作为御主的适应性，据说还是在市中心的车站前遇到了迦勒底工作人员，由于对方伪装成献血车而天真地接受了适应性检测，从而被发现适性100%后被推荐到了迦勒底的。
但因为当初的某些原因，她在迦勒底会议上睡了过去，所以被所长大发雷霆的赶出门外，结果却是因祸得福避开了魔神柱雷夫策划管制室的大爆炸。
如今这位迦勒底可以依靠的唯一活跃的人类御主，与作为亚从者的少女玛修一起相互扶持着，已经从冬木市的特异点回来，恢复了被消耗的精力，试图修复下一个特异点，拯救被毁坏的人理。
只不过这个时候，在大屏幕前观测过去人理的罗曼医生却是突然发出了惊慌的声音：
“不妙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这个特异点的扭曲突然增长了数十倍啊？！”
“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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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坏消息……”看了一眼这些来自各个时代的英灵，黑贞停顿了片刻，好似要故意看他们急切的模样，可惜的是，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坏消息就是，以后你们就上了英灵座的黑名单，若是再死一次的话，连成为英灵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怎么样，”脸上带着装出来的恶意，少女看着一时沉默、表情复杂的诸多英灵，“用英灵座上接近永生的寿命，换一次重生的机会，是不是觉得很划算？”
“……就这？！”
然而可惜的是大多数英灵都没黑贞想象中的纠结，像是弗拉德三世，更是一脸淡漠的反问了一句，“余又何时在意过那个囚笼了？”
“如此正好，与其以英雄之名，被当做标本永久保存起来，能够再次于尘世走一遭，已然是莫大的恩赐。余欠一你个人情，持有圣杯的女孩！”
有着“德古拉”的这个称呼，因为身前喜欢穿刺敌人，手段过于血腥，被污蔑为吸血鬼的弗拉德三世显然对于成为英灵，这一可以说是英雄伟业最高赞誉的职业嗤之以鼻。
对于他这般王者而言，自身信息被复制、成为量子固定记录带的收藏品，在有用的时候还会被地上的魔术师复制人格当做使魔驱遣，这种种未来显然不是什么值得为之骄傲的事情。
在时钟塔中有一个专业的部门是针对所谓“封印指定”的，其工作是以“保护”之名，拘禁，捕捉拥有稀世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将之监禁一生。
只因其血脉、体质特殊，被赋予“封印指定”之人也许具备一些平常魔术师可能无法通过学习修得的魔术，像是固有结界，为了使得这些魔术不失传，协会将其当作“贵重品”而优待并“保护”。
魔术协会逮捕受到封印指定的魔术师，使他维持其魔术特性不变而作为贵重的样品流传后世，从某种角度上说，和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也没什么区别，对协会而言是基于善意的封印指定，但对被选上的魔术师来说则等同于死刑。
而对于像弗拉德三世这种骄傲的人物来说，被英灵座复制自身信息作为自己死后痕迹的延伸，听起来不错，但其实又跟“封印指定”有何区别呢？
难道因为我优秀、强大，在历史上留下不朽的痕迹，就一定要被当做“贵重手办”收藏在英灵座不成？
更不用说，英灵座本身的机制只是将历史、神话中人物的信息记录在量子记录带上，有需要的时候才将用其模板，将对应的英灵实力化，这种行径究竟是让他们以另一种生命形态复生，还是单纯的复制品都难以分清。
这种种原因之下，既然他们已经复活了，那英灵座自然是早点被摧毁了才让人放心，就算现在暂时做不到，能够把自己的信息从量子记录带里收回来也是好的。
不然的话，谁知道那冥冥中的修正力，会不会用他们的模板，创造出一大堆不同职介的从者供魔术师使役，“我杀我自己”虽然有趣，但真要看到一个与自己完全一样的人物被敌人驱遣着来对付自己，又有谁会真的完全无动于衷呢！
所以还是让这种可能性断绝在最初的源头处吧！
“正是如此！”铁拳圣女玛尔达露出魅力四射的微笑，“作为主的牧羊人，我只愿生前为主传播教义，让更多人聆听天主的福音，死后自然也最好是回归主的怀抱！”
无论修女还是神父，对于死后最渴望的自然是上天堂，至于什么英灵座？这种异端的玩意她没想着将之怎么毁掉就已经是作为圣女的仁慈了！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黑贞无趣的扫了一眼弗拉德三世与玛尔达，再看了一眼同样对此不怎么在意的阿塔兰忒和其他英灵，撇了撇嘴。
显然，这些人中豪杰都不是在意所谓成就英灵的荣耀的存在，于他们而言，奥丁的英灵殿都可能比这英灵座更有吸引力。
他们只是自己，他们的荣誉与功绩无人能够否认，既不需要后世的信仰来扭曲自己的人生，也不承认那被记录在英灵座上的数据是自己。
反过来，若是有人召唤了被赋予他们人格的从者，若是这些从者与他们的原型相见，大抵也很难承认对方吧，毕竟能够成为英灵的存在，大多数都有承认自己独一无二的自信。
“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贞不爽的咂咂嘴，这不是反映出昨天一直低沉纠结于自身存在价值的自己很矫情、很脆弱吗？
“反正你们知道以后被圣杯复活的人进不了英灵殿就是，那玩意还做不到跟圣杯抢人！”
“不过就是圣杯一开始也只会从英灵座中，抢下一个职介的信息融入你们体内，你们以后若是想将英灵本体的所有力量夺回来，就凭着这份联系去与英灵座角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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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缕气息从那似有似无的通道中流出，融入如今的英灵之躯中，在这一刻，弗拉德三世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体魄又多了一分变化，虽然相比总体而言微不足道，但他能确实，自己确实变强了一点。
是因为回收了量子记录带上的信息，所以身体补全了一部分吗？
“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反正你们肯定不介意去吸收这本就属于你们的力量，想那么多干嘛。”
黑贞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其话语中的姿态，很难让人相信那位唯一神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个不虔诚的使者。
不过虽然感到好奇，可纵使是被誉为铁拳圣女的玛尔达也没有质疑少女的意思，神的选择肯定是有其思虑的。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一边夺回自己属于英灵那部分的力量，一边出去征服更多领土，以法国为中心，让那些愚蠢的贵族与民众参与我们的盛宴！”敲了敲旗帜，少女开始发号施令了！
作为龙之魔女，拥有着圣杯补全的属于贞德的军事才能，和吉尔·德·雷作为元帅时的知识，再加上天启带来的便利性，虽然黑贞并不是什么王者，但单纯的指挥作战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更不用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超凡脱俗的英灵，黑贞只要给他们一个指示，再配上一部分双足飞龙作为士兵，这个神秘早已隐藏在幕后的时代，根本不可能抵抗他们这一群超越常人的武力。
“去尽情的战斗、去夺取更多的民众，在更多的土地上插上代表吾等‘龙’之旗帜，吾等的目标，正是将整个世界从那抑制力的统治下抢夺过来！”
绣着黑龙纹路的诅咒之旗在发光，于诸多英灵敏锐的感知中，这光辉笼罩范围之内虽然看似毫无变化，却明显给他们一种更加舒适、放松的感觉。
一种神秘的法理驱逐了冥冥中的抑制力，斩断了盖亚与阿赖耶对这片土地的支配力，更是在元气交换中释放出一种更加活跃的能量，使得种种魔术、神术手段的威力都有明显的提升。
很显然，若是要将这个旗帜支配的范围不断扩张，那在虚空中一直封锁人理前进方向的两大抑制力一定会跳脚，甚至不惜各种手段将他们这些忤逆者杀死，修正这“错误”的历史。
但这不是更有趣吗？
一位位在历史上留名的英灵嘴角带笑，接受了黑贞赋予的任务，不仅是因为拥有圣杯的对方某种程度上相当于英灵的御主，也是因为他们这些接受了黑贞召唤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什么对两大抑制力有好感的“忠臣”。
或者说，那两个简直作为全人类所有求生本能结合体，为了求存把所有智商和人类闪光点都抛弃了的智障，真的有英灵对其存有好感吗？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些恶心的贵族随你们怎么处理，其他还有用的家伙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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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因为那个家伙说，无论她做什么都被祂允许的原因呢！
那家伙既然说什么魔女也是祂的眷属，若是想要将复仇之火燃遍整个世界也是祂希望的，那她偏不让祂如愿。
“尽情的扫荡蹂躏吧，首先从令人怀念的奥尔良开始！”
“以龙的旗帜，将旧的世界彻底摧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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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动，在黑贞在天启的指示下，口嫌体正直的发展那个已经从特异点走向未知方向的世界时，在那遥远时空的下游，有另一群人正为这泛人类史越发汹涌的变动而苦恼着。
冰雪皑皑的南极大陆的某处，苍茫的风雪呼啸的吹刮着，隐约可见在冰盖覆盖的山脉之中，有一座相当现代化，颇具未来科幻感的基地屹立在风雪之中。
这里是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在六道冥昔日所玩的手游中，正是召唤英灵、与后宫玩乐、喂食圣杯、灵基再临等一系列事件的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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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宗旨是为了能够使人类历史能悠久而又强韧地延续下去，为了防止人类灭绝，因此要不分魔术、科学的阵营，集聚了各领域的研究者的研究所兼观测所。
观测这个仅靠魔术则无法窥全貌，而仅靠科学又无法衡全盘的世界。
嗯，听起来还是个让人不明觉厉的机构，实质上也确实是在人理烧却的事件发生之后，人类仅存的自救力量！
可惜在不久之前，因为某位冠位炸弹师的行为，迦勒底的大多数力量同样随着人理烧却的余波消逝。
不仅那些能够召唤英灵的御主们就此扑街，只留下最后一位御主和亚从者在冬木市特异点存活下来，连带着管理层迦勒底所长都就此化为亡灵，只能让医生临时顶上最高指挥位置。
唯一可惜的大概只有，藤丸立香，这位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最后御主，在修正冬木市特异点的时候，居然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资质。
这位红色的齐肩短发扎成侧单马尾，橙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辉的少女，本来不过是迦勒底的48名御主候补中，为了填补人员空缺而被找来的新手。
所以没有任何关于魔术的基础，也没有相关的知识，仅仅拥有作为御主的适应性，据说还是在市中心的车站前遇到了迦勒底工作人员，由于对方伪装成献血车而天真地接受了适应性检测，从而被发现适性100%后被推荐到了迦勒底的。
但因为当初的某些原因，她在迦勒底会议上睡了过去，所以被所长大发雷霆的赶出门外，结果却是因祸得福避开了魔神柱雷夫策划管制室的大爆炸。
如今这位迦勒底可以依靠的唯一活跃的人类御主，与作为亚从者的少女玛修一起相互扶持着，已经从冬木市的特异点回来，恢复了被消耗的精力，试图修复下一个特异点，拯救被毁坏的人理。
只不过这个时候，在大屏幕前观测过去人理的罗曼医生却是突然发出了惊慌的声音：
“不妙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这个特异点的扭曲突然增长了数十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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