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末法时代;南柯一梦?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清浊初分，大道初演，神圣频出，万灵始生……
洪荒出，世界之间万族共生而夺气运，传有龙汉初劫、巫妖争霸、封神西游等时代轮转……
人族传承始于娲皇造人、后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待颛顼氏伐断建木、绝地天通，方有人神分离，三界分割，神魔传说逐渐沦为鬼魅志异之言。
后世人族越发壮大，妖魔隐匿，神圣绝迹，诸子百家之言盛于朝野，仙佛道僧亦只为方位之士。
秦汉一统、历经王朝更替，更有真武降世斩断龙脉，从此世间再无鬼魅精怪大行于世。
再五百年，人类靠着名为科技的力量，独自登上了月球寻迹……
自此，魑魅魍魉、神魔诡异再无痕迹！
…………
呼
猛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元冥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感受着那份梦境的余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嘶……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不过我果然还是没死，只是这次又是为什么变成丧尸进化、末日求生了？！”
“这种日子，究竟还有多少次……”
张开嘴好似是溺水者被救上岸了之后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终于是慢慢平复下来，认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处于现实中的元冥，仍然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位置。
他记得刚才自己是生活在一方生化危机的世界，那个本来安定平凡的世界在一个未知的因素下顷刻破碎，转眼间就变成了尸体与活人共舞的地狱。
在重复的躲避丧尸与恶兽，在末日的人性炼狱中挣扎了不知多长岁月，直至最后失去了时间感知，终究还是一时失足失去了生命。
也许并不是坏事，毕竟在那般失去了文明之理、之有混乱与生化肆虐的世界中，所谓活着绝对是比死亡更加艰苦的日子。
更何况，于他而言，那只是一场噩梦，一场醒来就能够回到现实的噩梦！
一如既往的，虽然记忆犹在，那一段段在末日中挣扎求存的日子依旧在脑海中翻涌，但身上本该有的伤痕与血迹却已经消失了，即使是那刺激大脑神经的非人痛楚，也在现实与梦境的转化下迅速的消退。
一切都变得虚幻而且不真实起来，仿佛那真就是一场单纯的噩梦，无论表现得多么清晰，体会有多么真实，只要梦境一结束，一切就将化作流云飘散。
只是……
那真的只是单纯的梦境吗？
元冥面色晦暗，分外不甘的从床上站起，褪下早已被冷汗浸湿，完全跟淋了一场暴雨没多少区别的睡衣。
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但任谁每隔几天就要经历一次轮回，被梦中的种种灾难、祸事惊醒，都会有些神经质吧？
因为那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每一次在梦境中死去，都好似真正经历了一次次生死轮回，那是一种也许让人把自己的神经掐断的痛苦，完全不可能将之当作纯粹的梦境。
若非他天生性格坚毅，而且梦境中也不是纯粹只有死亡的痛楚，而是犹如进入一方崭新的世界，代入一个新的角色，经历一场新的人生这般轮回。
虽然每次梦境中的自己，都会在不久后因为种种原因掺和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大事件中，每次都跟被恶狗追了一样，不得不拼尽全力提高自己挣扎求生。
但至少在那些生化危机、不从之神、虚幻反攻现实、帝国变革一类的“大事件”正式开始之前，他还是有一些时间用来休息甚至享受。
苦中作乐的说法，能够见识那些不同梦境中，简直就如同异世界一样的生活，大概也是宅男们梦寐以求的“主角待遇”吧？
事实上，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每一次都是穿越到了异世界。
毕竟梦境是现实的延伸，若只是单纯的梦境，理论上他不可能想象到那么多世界观完善，却与他日常生活完全无关的事件才对？
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待那份死亡之后残留的大恐怖彻底褪去，元冥才起身下床穿好拖鞋，然后直接去了一趟浴室，干脆利落的洗了个澡换上一份干净的衣服。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自从三年前开始陷入梦魇的追逐之后，到如今他已经不再会因那些“小事”一惊一乍，整个人都明显更加沉稳，或者是单纯的麻木？
习惯成自然，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一次死亡，但这并不是第一次，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梦醒后不停纠结，甚至因为那份残留的痛苦闹死闹活，痛哭流涕的重要之事。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无论它多真实，经历的事件多令人震撼，既然梦醒了就得把心思放归现实之中，因为生活还是得过，人生不可能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停止。
…………
收拾好东西，将衣服丢在洗衣机里，也刷完牙洗完脸，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
看着面前镜子里那张注视着镜子外的他的脸蛋，那张相比于普罗大众显得分外不真实的面孔。虽然他本身是没有这部分认知的，但按照学校同桌的说法，自己应该是属于英俊，还是堪称极品的那个范畴吧。
即使平时也没有多少朋友，更没有兴趣在校园中做个小灵通，但若只是感受一些气氛的话，他还是十分敏感，那些偷偷窥视他的小女生自己也偶尔能够感知到。
但即使是这份在校园中足以迷倒大部分豆蔻少女的面孔，如今却莫名显得阴沉，就好像是恐怖片里的氛围一般，莫名猩红的瞳孔中只差有血痕流下，就足以营造出一种黑暗的幽深感。
在这般气质下，虽然外貌上与昨天晚上入睡前并无两样，但若是有认识的人看到此刻的他，多半是不会认出此刻的他就是那个看起来除了帅气外与普通人并无区别的青年。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宅男，与一个经历了半年末日厮杀的战士，两者纵使外貌一样，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残酷与冷漠还是依旧太过明显了。
虽然元冥自付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梦境与现实颠倒的日子，但刚刚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厮杀，再加上梦中半年，现实一晚的时差，并不是轻易就能从其中摆脱出来的。
是的，那确实是一场梦没错，但即便将之当做另一段人生只怕也不算错误。
因为那是在是太真实了，普通人的梦境一般都是混乱而无常的碎屑，勉强能够在梦醒后记得一些东西就已经算不错了。
然而他昨晚的“噩梦”却是按照“一日复一日”来算，整整在梦境中待了半年一百八十天，只要愿意的话，他甚至能够将梦境中每一天的做了什么，早中晚餐都是什么异世界料理，以及梦境中有什么游戏，末日中杀了多少丧尸都回想起来。
过于丰富的信息在记忆中流转，恍惚间他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真正穿越了半年又回归都市。
错乱的时差，这是他每次从梦境中醒来都必须在镜子前调整的问题，否则若是一晚上不见整个人就从青葱少年成长为一位沧桑的战士，也熟人看来也未免太过违和了！
若仅仅是协调感还好，毕竟他本身就孤僻，没多少朋友熟悉也没有父母在旁叨唠，但若是不能将梦境中的一些习惯转换回来，在这个和平社会可是会造成大乱子的，比如说……靠着末日间的本能将拍肩膀同学的手臂给撕了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抱怨随着梦境的发生，自己那越来越强大的记忆能力，明明只是一场梦境而已，为什么每一天的种种都记得，连梦中养成的一些潜意识习惯都烙印在现实肉体上了，那种真实感完全不像是虚假的东西。
这种不良反应，可是给最初没认知到这些的他造成了好大的麻烦。
没错，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元冥对那样的情况一点儿都不陌生，而是已经非常的熟悉。
若不是受到了足够的现代教育，自己也到处寻医问过，他甚至会以为自己三年前开始的状况其实是所有人的“常识”，是每一位到了青春期的少年都会发生的正常现象。
然而十分遗憾的是，虽然确实有不少中二少年总是做一些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梦，但那也是正常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绝不是像他这种直接在梦境中待个半年，所有梦境时间加起来几乎已经有他十六年正常年龄的五倍了。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不但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还越发具备规律性，现在他每次入睡前大抵都能知道自己是否会进入这场轮回中，更是能够在梦醒后最短时间内整理好思绪，调整时差，维持一个表面正常的生活了。
要知道，最初那几场梦境过后，他可是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即使敷衍了过去，也被打上了中二病的标签。
而在这期间，他做过关于忍者的梦境，不是那些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蒙面刺客，而是会用各种类似魔法的手段，甚至可以聚众建村的奇怪忍者。
可惜的是，在醒来之后，纵使他对各种提炼查克拉和施展忍术的手印都记得一清二楚，依旧不能吐出一个火球，掀起一道微风。
他同样梦到过弑神的勇者与不从的天灾，在疾风暴雨的轰鸣下，不时的有雷电闪过，高楼大厦倾倒变成废墟，面对那高高在上的神，他也曾经拔刀化身愚者之子。
其他的有关海贼与正义、被造物与造物主、帝国与革命军、圣经三脉与异世魔神之类的梦境，在他这三年……嗯，应该是三年的夜晚中也时不时出现。
在一些略显模糊的梦境中，他甚至曾化身兽头人身，身披红鳞的古老巨人，与天空之上的大日交战；也好似在迷糊中号召百鸟，撕裂一头头神龙；恍惚之中，有龟蛇之影撕咬天地，将某种未名的事物斩断……
其他一些梦境都分外清晰，唯有这类莫名其妙，简直就像将千万年岁月压缩成一段长河的梦境，总是让他难以一窥全貌，醒来之后也是浑浑噩噩的，整个脑袋都好似因为装载了太多信息几近炸裂。
幸好这类梦境比较少，否则这玩意若是多经历几次，元冥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要精神分裂。
按照他的猜测，那些清晰的梦境可能是因为他在那方异世界的身份不算太高，或者说具备的位格与现实的自己不会相差太大，因此才能够接受到那份信息。
而那些模糊的梦境，他所拥有的身份应该是那种完全超越了人类领域的“怪物”，只能以怪物形容，毕竟他也曾在梦境中当过弑杀神灵的魔王，却依旧没有那种不能承载的感觉。
而那种怪物具备的视野，即使只是半年时光，那接近无穷无尽的信息，也不是祂这个普通人能够接受消化的。
至于为什么猜测是梦入异世界，单纯的梦境怎么可能将让他将梦中的习惯嵌入现实的身体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性，他才能够在现实中成为一个学习优异、体育万能、精通开锁、盗窃、音乐、散打、武术、魔术、枪械等一大堆也许有用也许没用技能的万能之人。
唯一可惜的是，虽然梦境中的一些习惯、梦境中获得的知识可以延续到现实之中，但除了这些“常识以内”的技能之外，那些超凡脱俗或者需要特定世界观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展开。
就像无论做再多手印都放不出一个豪火球一样；即使念叨再中二的言灵，也不能施展任何一个权能。
当初从海军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他还锻炼好长一段时间的霸气与六式，然而除了身体更加强壮之外，毫无一点变化。
现实世界是纯粹的物理宇宙，不存在超凡脱俗的土壤！
虽然沮丧，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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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传承始于娲皇造人、后经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待颛顼氏伐断建木、绝地天通，方有人神分离，三界分割，神魔传说逐渐沦为鬼魅志异之言。
后世人族越发壮大，妖魔隐匿，神圣绝迹，诸子百家之言盛于朝野，仙佛道僧亦只为方位之士。
秦汉一统、历经王朝更替，更有真武降世斩断龙脉，从此世间再无鬼魅精怪大行于世。
再五百年，人类靠着名为科技的力量，独自登上了月球寻迹……
自此，魑魅魍魉、神魔诡异再无痕迹！
…………
呼
猛地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元冥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感受着那份梦境的余韵，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嘶……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不过我果然还是没死，只是这次又是为什么变成丧尸进化、末日求生了？！”
“这种日子，究竟还有多少次……”
张开嘴好似是溺水者被救上岸了之后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终于是慢慢平复下来，认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处于现实中的元冥，仍然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位置。
他记得刚才自己是生活在一方生化危机的世界，那个本来安定平凡的世界在一个未知的因素下顷刻破碎，转眼间就变成了尸体与活人共舞的地狱。
在重复的躲避丧尸与恶兽，在末日的人性炼狱中挣扎了不知多长岁月，直至最后失去了时间感知，终究还是一时失足失去了生命。
也许并不是坏事，毕竟在那般失去了文明之理、之有混乱与生化肆虐的世界中，所谓活着绝对是比死亡更加艰苦的日子。
更何况，于他而言，那只是一场噩梦，一场醒来就能够回到现实的噩梦！
一如既往的，虽然记忆犹在，那一段段在末日中挣扎求存的日子依旧在脑海中翻涌，但身上本该有的伤痕与血迹却已经消失了，即使是那刺激大脑神经的非人痛楚，也在现实与梦境的转化下迅速的消退。
一切都变得虚幻而且不真实起来，仿佛那真就是一场单纯的噩梦，无论表现得多么清晰，体会有多么真实，只要梦境一结束，一切就将化作流云飘散。
只是……
那真的只是单纯的梦境吗？
元冥面色晦暗，分外不甘的从床上站起，褪下早已被冷汗浸湿，完全跟淋了一场暴雨没多少区别的睡衣。
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但任谁每隔几天就要经历一次轮回，被梦中的种种灾难、祸事惊醒，都会有些神经质吧？
因为那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每一次在梦境中死去，都好似真正经历了一次次生死轮回，那是一种也许让人把自己的神经掐断的痛苦，完全不可能将之当作纯粹的梦境。
若非他天生性格坚毅，而且梦境中也不是纯粹只有死亡的痛楚，而是犹如进入一方崭新的世界，代入一个新的角色，经历一场新的人生这般轮回。
虽然每次梦境中的自己，都会在不久后因为种种原因掺和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大事件中，每次都跟被恶狗追了一样，不得不拼尽全力提高自己挣扎求生。
但至少在那些生化危机、不从之神、虚幻反攻现实、帝国变革一类的“大事件”正式开始之前，他还是有一些时间用来休息甚至享受。
苦中作乐的说法，能够见识那些不同梦境中，简直就如同异世界一样的生活，大概也是宅男们梦寐以求的“主角待遇”吧？
事实上，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每一次都是穿越到了异世界。
毕竟梦境是现实的延伸，若只是单纯的梦境，理论上他不可能想象到那么多世界观完善，却与他日常生活完全无关的事件才对？
坐在床上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待那份死亡之后残留的大恐怖彻底褪去，元冥才起身下床穿好拖鞋，然后直接去了一趟浴室，干脆利落的洗了个澡换上一份干净的衣服。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自从三年前开始陷入梦魇的追逐之后，到如今他已经不再会因那些“小事”一惊一乍，整个人都明显更加沉稳，或者是单纯的麻木？
习惯成自然，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一次死亡，但这并不是第一次，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梦醒后不停纠结，甚至因为那份残留的痛苦闹死闹活，痛哭流涕的重要之事。
梦境终究只是梦境，无论它多真实，经历的事件多令人震撼，既然梦醒了就得把心思放归现实之中，因为生活还是得过，人生不可能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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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将衣服丢在洗衣机里，也刷完牙洗完脸，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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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平时也没有多少朋友，更没有兴趣在校园中做个小灵通，但若只是感受一些气氛的话，他还是十分敏感，那些偷偷窥视他的小女生自己也偶尔能够感知到。
但即使是这份在校园中足以迷倒大部分豆蔻少女的面孔，如今却莫名显得阴沉，就好像是恐怖片里的氛围一般，莫名猩红的瞳孔中只差有血痕流下，就足以营造出一种黑暗的幽深感。
在这般气质下，虽然外貌上与昨天晚上入睡前并无两样，但若是有认识的人看到此刻的他，多半是不会认出此刻的他就是那个看起来除了帅气外与普通人并无区别的青年。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宅男，与一个经历了半年末日厮杀的战士，两者纵使外貌一样，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残酷与冷漠还是依旧太过明显了。
虽然元冥自付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梦境与现实颠倒的日子，但刚刚经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厮杀，再加上梦中半年，现实一晚的时差，并不是轻易就能从其中摆脱出来的。
是的，那确实是一场梦没错，但即便将之当做另一段人生只怕也不算错误。
因为那是在是太真实了，普通人的梦境一般都是混乱而无常的碎屑，勉强能够在梦醒后记得一些东西就已经算不错了。
然而他昨晚的“噩梦”却是按照“一日复一日”来算，整整在梦境中待了半年一百八十天，只要愿意的话，他甚至能够将梦境中每一天的做了什么，早中晚餐都是什么异世界料理，以及梦境中有什么游戏，末日中杀了多少丧尸都回想起来。
过于丰富的信息在记忆中流转，恍惚间他不是睡了一晚上，而是真正穿越了半年又回归都市。
错乱的时差，这是他每次从梦境中醒来都必须在镜子前调整的问题，否则若是一晚上不见整个人就从青葱少年成长为一位沧桑的战士，也熟人看来也未免太过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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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不得不抱怨随着梦境的发生，自己那越来越强大的记忆能力，明明只是一场梦境而已，为什么每一天的种种都记得，连梦中养成的一些潜意识习惯都烙印在现实肉体上了，那种真实感完全不像是虚假的东西。
这种不良反应，可是给最初没认知到这些的他造成了好大的麻烦。
没错，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元冥对那样的情况一点儿都不陌生，而是已经非常的熟悉。
若不是受到了足够的现代教育，自己也到处寻医问过，他甚至会以为自己三年前开始的状况其实是所有人的“常识”，是每一位到了青春期的少年都会发生的正常现象。
然而十分遗憾的是，虽然确实有不少中二少年总是做一些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梦，但那也是正常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绝不是像他这种直接在梦境中待个半年，所有梦境时间加起来几乎已经有他十六年正常年龄的五倍了。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不但没有任何的好转，反而还越发具备规律性，现在他每次入睡前大抵都能知道自己是否会进入这场轮回中，更是能够在梦醒后最短时间内整理好思绪，调整时差，维持一个表面正常的生活了。
要知道，最初那几场梦境过后，他可是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即使敷衍了过去，也被打上了中二病的标签。
而在这期间，他做过关于忍者的梦境，不是那些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蒙面刺客，而是会用各种类似魔法的手段，甚至可以聚众建村的奇怪忍者。
可惜的是，在醒来之后，纵使他对各种提炼查克拉和施展忍术的手印都记得一清二楚，依旧不能吐出一个火球，掀起一道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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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有关海贼与正义、被造物与造物主、帝国与革命军、圣经三脉与异世魔神之类的梦境，在他这三年……嗯，应该是三年的夜晚中也时不时出现。
在一些略显模糊的梦境中，他甚至曾化身兽头人身，身披红鳞的古老巨人，与天空之上的大日交战；也好似在迷糊中号召百鸟，撕裂一头头神龙；恍惚之中，有龟蛇之影撕咬天地，将某种未名的事物斩断……
其他一些梦境都分外清晰，唯有这类莫名其妙，简直就像将千万年岁月压缩成一段长河的梦境，总是让他难以一窥全貌，醒来之后也是浑浑噩噩的，整个脑袋都好似因为装载了太多信息几近炸裂。
幸好这类梦境比较少，否则这玩意若是多经历几次，元冥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要精神分裂。
按照他的猜测，那些清晰的梦境可能是因为他在那方异世界的身份不算太高，或者说具备的位格与现实的自己不会相差太大，因此才能够接受到那份信息。
而那些模糊的梦境，他所拥有的身份应该是那种完全超越了人类领域的“怪物”，只能以怪物形容，毕竟他也曾在梦境中当过弑杀神灵的魔王，却依旧没有那种不能承载的感觉。
而那种怪物具备的视野，即使只是半年时光，那接近无穷无尽的信息，也不是祂这个普通人能够接受消化的。
至于为什么猜测是梦入异世界，单纯的梦境怎么可能将让他将梦中的习惯嵌入现实的身体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性，他才能够在现实中成为一个学习优异、体育万能、精通开锁、盗窃、音乐、散打、武术、魔术、枪械等一大堆也许有用也许没用技能的万能之人。
唯一可惜的是，虽然梦境中的一些习惯、梦境中获得的知识可以延续到现实之中，但除了这些“常识以内”的技能之外，那些超凡脱俗或者需要特定世界观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现实中展开。
就像无论做再多手印都放不出一个豪火球一样；即使念叨再中二的言灵，也不能施展任何一个权能。
当初从海军梦中醒过来的时候，他还锻炼好长一段时间的霸气与六式，然而除了身体更加强壮之外，毫无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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