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退却的沙耶;回归完整的系统
“这两个该死的二五仔！”
看着落到六道冥身边拿着匕首的黑裙少女，又看了眼不断围绕着六道冥打转的系统光点，系统精灵脸上带着明显的恼怒，忍不住恨恨地骂道：
“不愧是一体两面，同源而生的东西，唯独在背叛这方面就和刻在dna里的基因一般，纵使被分割成了两半，依旧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天赋！”
轻轻抚着手上的匕首，黑裙少女退到六道冥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脸孔在六道冥身上打量了一圈，听到系统精灵的冷嘲热讽，她转过头去，眼中明显的波动，给人一种不以为意的感觉。
“本无忠诚，又何来背叛之说！”
淡漠的看向身躯慢慢黯淡的沙耶，黑裙少女，聊天群的群主与本体，这位从模样上看与沙耶、系统精灵除了裙子颜色不同之外完全一模一样的少女眼神之中微微浮起涟漪。
“抱歉，毕竟若您达成目的的话，吾就没有用了吧！”
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背刺的原因，黑裙少女从始至终都清楚，对于聊天群本体，这个导致六道冥降格穿越，离开沙耶的罪魁祸首，这位祂名义上的宿主是深深厌恶的，若不是因为需要祂帮忙寻找六道冥，自己早就不知道被销毁了多少次。
但狡兔死走狗烹，只要沙耶真正完成自己的心愿，跟六道冥重新回归为一体，她这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事物，就显得尤为碍眼了！
要知道，虽说名义上沙耶是聊天群的宿主，但事实上少女根本不想要将这道在她眼中害的六道冥离开她身边的东西绑定，她所做的不过是想着以自身权柄点化聊天群的灵性，将其侵蚀成自己的一部分。
显然，沙耶还没有完全成功，但这一方面是因为聊天群的本质崇高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沙耶还需要她提供穿越之用，因此很多强硬的手段不能用出来，怕将之彻底损毁。
但若是六道冥回归，沙耶也必然失去对其的耐心，届时其下场不是被碾碎来销毁，就是被彻底吞噬磨灭自我意识。现在的祂虽然也是沙耶点化而来聊天群意识显化，但好歹没有彻底失去独立性，祂可不想到时候真的像那些凡俗之物一般完全成为沙耶】这个整体的一角。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选择呢，只是我很好奇，”
瞥了一眼黑裙少女手中的匕首，然后重新看向六道的沙耶轻语，完全没有对聊天群的背叛有何在意，正如黑裙少女说的，她对其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憎恶，恨不得轻手销毁的那种，这种情况下对方会有这种选择也是正常。
虽说实际上六道冥会离开沙耶，选择走上穿越之路，其中固然有系统在作怪，但究其本质还是六道冥自身的选择，但可惜的是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女神更是如此，在她肯定不可能怪罪六道冥的情况下，那错的肯定是系统喽！
毕竟也确确实实是系统将六道冥从天道的位置打落降格，然后斩断了他和沙耶的联系，带其脱离了那方多元宇宙，这种情况下，沙耶不想着将其挫骨扬灰才怪哩！
“我明明在其身上上了那么多枷锁，为什么祂还能够脱离束缚，甚至背刺我一刀呢？”
疑惑的看着六道冥，聊天群身为系统的另一半，与其本质上不存在差距，但六道冥第一次与其接触的时候，仅仅凭借“波洛斯”的身份都能够与其打得有来有回，这很明显是不正常的，毕竟在对战深渊的时候，系统还能跟六道冥一起把系统精灵推出去挡枪呢！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初沙耶与六道冥把系统撕裂成两半之后，被沙耶抓住的那一份不仅被其改造成了聊天群，还被其套上了层层枷锁，纵使其本质没有被完全侵蚀也好，只要其不能发挥出禁忌一层的伟力，就绝不能对沙耶造成威胁，只是现在来看……
看了一眼黑裙少女手中的匕首，上面纠缠着一股股“抹杀”一切的否定之力，不同与之前那连波洛斯的权柄都只能一个一个慢慢消除的小把戏，现在其上具备的威胁感，已经是连沙耶也不得不凝重皱眉的程度了。
要不然的话，之前聊天群的背刺也不可能让沙耶重创，然后完全失去了战胜六道冥的机会。
“你若想知道的话，自然能够知道不是吗？我并没有遮蔽其中过程。”
无形无相之灵平和发声，话落，属于禁忌的全知之力被触动，那些之前被六道冥遮掩下来的小动作、系统与聊天群的争锋，以及祂到底是如何以沃班侯爵为棋子，篡夺聊天群的一些权限，然后策反黑裙少女的，其中的一幕幕都自然的流入沙耶眼中。
“原来如此吗？当初我为了更好的参与异世界的运转，将自身本质投射到各大世界，不得不将聊天群的权限分割，下放给那些群员，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栽了个跟头。”
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聊天群的机制和系统是不同的，能够在一开始就直接绑定异世界剧情人物的祂，无疑比只能让宿主自身上阵，加入异世界运转的系统要便利。
只是有利有弊，要想在宿主本人不存在异界的情况下，获得那方世界的收益，聊天群就不得不下放一些权限，一方面是锁定诸多世界的坐标，一方面也是给那些群员的交换。
虽然以多元世界的宏大，并不拒绝外来的变数，但等价交换的概念在大多数世界都是真理，宇宙本身不介意交流，但若只是单纯来掠夺，而全无一丝反馈的话，这种强盗还是当病毒抹杀了吧。
因此，或大或小，既然是以交流为口号的聊天群，总得表示一些。
而对于沙耶这种行走在泛神论道路上，要将万物归于“我”的一部分的禁忌来说，正好也能借助这份下放的权限，逐渐侵染异世界的信息，可以说是利大于弊的选择。
但可惜的是，她遇到了六道冥，这份本不算破绽的破绽也就变得相当显眼了。
“以聊天群为跳板，侵染诸天万界之根源，只需要时间再长一点，完全取代一些世界的根基，这次的胜负也许就不一定了吧！”
虽说祂放弃了曾经那条路，但这只是选择的因素，并不代表那条成就大道根源，天人一体的路线是错误的，有着聊天群这类事物的帮助，不断侵染无限多元宇宙，一直走下去的话，完全有机会成就诸天万界、一切时空的大道意识，唯一主宰。
当然，也仅仅是有机会而已，说句潜力无穷而已，但说实话能够成就禁忌的存在，谁的道路不是潜力无穷，只是要真正达到想象中的高度委实不是易事，像沙耶这种将一切归于己身的泛神论上帝路线，想要真正成就更是渺茫，毕竟谁都不愿意成为祂人的一部分。曾经的六道冥与沙耶一体两面，两人的路线对立而互补，一方无感无私、一者唯我唯一，要想真正圆满，都有不小的难度。
“我又志不在此，能够找到另一个我已是万幸，更何况纵使拖延时间，我在成长的同时，另一个我也在成长，结局未必会改变！”
沙耶不以为意的抿着嘴角，少女温柔的目光映照着六道冥影子，轻轻一笑，身子化作光辉溃散飞到系统精灵身上。
“那么，下一次再见了，另一个我！”
“哼！下次再见，纵使冥护着你们两个二五仔，我也要打爆你们的头！”
恶狠狠的对着黑裙少女和系统烙印骂了句，这两个一个是背刺沙耶导致其功败垂成的祸首，一个是过去一直压制着祂的系统，对系统精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威胁完毕后，系统精灵的身影就如同沙耶般溃散，六道冥周身的系统烙印，和聊天群化身一震，其内一抹抹异样气机被点燃，爆发无尽光华。
须臾之刻，神光慢慢褪去，原地却再也没有了沙耶和系统的精灵的身影。
“……痕迹，全没有了。”
良久，黑裙少女眨了眨眼睛，方才吐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善！”
一道道流光从无形无相之灵飞出，最终只剩下六道冥恢复原状的身影，祂看着黑裙少女，感受了下手中系统光点的权限变得更加如臂挥使，与聊天群之间也有了更深一份的掌控权，满意的点点头。
“我和她又不算敌人，顶多是兄妹矛盾、感情纠葛、家庭意见不一之类的，这次既然是我占据了上风，沙耶会认赌服输将这些权限过渡给我也是正常。”
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裙少女，还有一个原因，两人都知道却没有说，那就是沙耶将聊天群的所有权转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眼前的少女。
毕竟她能够背刺一次，未必就没有第二次，因此沙耶直接将她当初设下的种种禁制都交到了祂手上，省的她再起什么心思，说到底最初之时，祂和聊天群、系统本身就不是一路人，相对而言，反而现在看起来敌对的沙耶，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害祂的心思。
“最后关头，原宿主移交权限之时，最后一次动用了其中的穿越功能。”
微微将脸蛋移开，身为聊天群化身的她，一开始也只是一种机械般的程序意识，因此并没有太多了人性情绪，但这并不妨碍她明白“背叛”这种行为的意义，即使她的行为本就是六道冥引导的也好，这终究是个污点，更何况，最开始的时候两人本就是敌人。
不过没办法，以后的关系只能靠着时间来弥补了。
“这点没关系，她大概是想着将这份记忆送回去吧，不知道失去了你之后，她还能不能再追过来，下一次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祂有预感，纵使沙耶已经放弃了聊天群这一工具，但这不代表她就真的会被困在一个世界内出不来，以两人之间的因果牵连，迟早会再见的。
看着聊天群的化身，六道冥摸着下巴想了想，抚摸着手中的不断发光的系统光点，最后任其自动飞出融入黑裙少女体内。
在这一刻，这位去六道冥的故乡寻找宿主，结果倒了八辈子血霉直接被六道冥和沙耶撕裂成两半的系统小姐，终于再一次的恢复了圆满。
没有什么金莲漫天、大道齐贺的异象，也没有凌驾古今、肆虐万古的威势，少女只是普通的将代表系统的烙印接住融入眉心，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就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看起来和原来相比也没多大区别啊，莫名的有一种亏了的感觉，若是将其收起来，不让你们回归完整，那我是不是就有了两份可以穿越的金手指？”
仔细打量着黑裙少女，甚至用自身在系统和聊天群中的权限不断扫描，最后祂不得不得出结论，这丫确实没有什么变化，顶多是聊天群和系统的功能结合了起来，但本质上还是那些，而没有演化出什么新东西。
黑裙少女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六道冥，不言不语，也没有其他动作，仅仅是站在那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嫌弃的感觉。
“汝要什么功能？”
从少女鄙夷的眼神中看出这个意思后，六道冥微微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说到底禁忌本质几乎全知全能，除了穿越之外，纵使是系统这类事物也不存在超越祂们的本质。
像是沙耶那样的，篡改其表象，将系统弄成聊天群也不是难事，真要有什么要求的话，祂完全可以主动对其进行改造，或者让黑裙少女自动转化性质，系统、聊天群、主神空间、次元商店……想要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
“咳咳，这点就不说了，将你过去那些群员放出来吧！”
主动转移着话题，六道冥袖手一挥，带着黑裙少女来到了天堂最上层的水晶天。
“一下子弄到好几个世界的坐标，倒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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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的看向身躯慢慢黯淡的沙耶，黑裙少女，聊天群的群主与本体，这位从模样上看与沙耶、系统精灵除了裙子颜色不同之外完全一模一样的少女眼神之中微微浮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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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背刺的原因，黑裙少女从始至终都清楚，对于聊天群本体，这个导致六道冥降格穿越，离开沙耶的罪魁祸首，这位祂名义上的宿主是深深厌恶的，若不是因为需要祂帮忙寻找六道冥，自己早就不知道被销毁了多少次。
但狡兔死走狗烹，只要沙耶真正完成自己的心愿，跟六道冥重新回归为一体，她这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事物，就显得尤为碍眼了！
要知道，虽说名义上沙耶是聊天群的宿主，但事实上少女根本不想要将这道在她眼中害的六道冥离开她身边的东西绑定，她所做的不过是想着以自身权柄点化聊天群的灵性，将其侵蚀成自己的一部分。
显然，沙耶还没有完全成功，但这一方面是因为聊天群的本质崇高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沙耶还需要她提供穿越之用，因此很多强硬的手段不能用出来，怕将之彻底损毁。
但若是六道冥回归，沙耶也必然失去对其的耐心，届时其下场不是被碾碎来销毁，就是被彻底吞噬磨灭自我意识。现在的祂虽然也是沙耶点化而来聊天群意识显化，但好歹没有彻底失去独立性，祂可不想到时候真的像那些凡俗之物一般完全成为沙耶】这个整体的一角。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选择呢，只是我很好奇，”
瞥了一眼黑裙少女手中的匕首，然后重新看向六道的沙耶轻语，完全没有对聊天群的背叛有何在意，正如黑裙少女说的，她对其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憎恶，恨不得轻手销毁的那种，这种情况下对方会有这种选择也是正常。
虽说实际上六道冥会离开沙耶，选择走上穿越之路，其中固然有系统在作怪，但究其本质还是六道冥自身的选择，但可惜的是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女神更是如此，在她肯定不可能怪罪六道冥的情况下，那错的肯定是系统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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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当初沙耶与六道冥把系统撕裂成两半之后，被沙耶抓住的那一份不仅被其改造成了聊天群，还被其套上了层层枷锁，纵使其本质没有被完全侵蚀也好，只要其不能发挥出禁忌一层的伟力，就绝不能对沙耶造成威胁，只是现在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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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吗？当初我为了更好的参与异世界的运转，将自身本质投射到各大世界，不得不将聊天群的权限分割，下放给那些群员，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栽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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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志不在此，能够找到另一个我已是万幸，更何况纵使拖延时间，我在成长的同时，另一个我也在成长，结局未必会改变！”
沙耶不以为意的抿着嘴角，少女温柔的目光映照着六道冥影子，轻轻一笑，身子化作光辉溃散飞到系统精灵身上。
“那么，下一次再见了，另一个我！”
“哼！下次再见，纵使冥护着你们两个二五仔，我也要打爆你们的头！”
恶狠狠的对着黑裙少女和系统烙印骂了句，这两个一个是背刺沙耶导致其功败垂成的祸首，一个是过去一直压制着祂的系统，对系统精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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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刻，神光慢慢褪去，原地却再也没有了沙耶和系统的精灵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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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黑裙少女眨了眨眼睛，方才吐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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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又不算敌人，顶多是兄妹矛盾、感情纠葛、家庭意见不一之类的，这次既然是我占据了上风，沙耶会认赌服输将这些权限过渡给我也是正常。”
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裙少女，还有一个原因，两人都知道却没有说，那就是沙耶将聊天群的所有权转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眼前的少女。
毕竟她能够背刺一次，未必就没有第二次，因此沙耶直接将她当初设下的种种禁制都交到了祂手上，省的她再起什么心思，说到底最初之时，祂和聊天群、系统本身就不是一路人，相对而言，反而现在看起来敌对的沙耶，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害祂的心思。
“最后关头，原宿主移交权限之时，最后一次动用了其中的穿越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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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聊天群的化身，六道冥摸着下巴想了想，抚摸着手中的不断发光的系统光点，最后任其自动飞出融入黑裙少女体内。
在这一刻，这位去六道冥的故乡寻找宿主，结果倒了八辈子血霉直接被六道冥和沙耶撕裂成两半的系统小姐，终于再一次的恢复了圆满。
没有什么金莲漫天、大道齐贺的异象，也没有凌驾古今、肆虐万古的威势，少女只是普通的将代表系统的烙印接住融入眉心，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就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看起来和原来相比也没多大区别啊，莫名的有一种亏了的感觉，若是将其收起来，不让你们回归完整，那我是不是就有了两份可以穿越的金手指？”
仔细打量着黑裙少女，甚至用自身在系统和聊天群中的权限不断扫描，最后祂不得不得出结论，这丫确实没有什么变化，顶多是聊天群和系统的功能结合了起来，但本质上还是那些，而没有演化出什么新东西。
黑裙少女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六道冥，不言不语，也没有其他动作，仅仅是站在那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嫌弃的感觉。
“汝要什么功能？”
从少女鄙夷的眼神中看出这个意思后，六道冥微微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说到底禁忌本质几乎全知全能，除了穿越之外，纵使是系统这类事物也不存在超越祂们的本质。
像是沙耶那样的，篡改其表象，将系统弄成聊天群也不是难事，真要有什么要求的话，祂完全可以主动对其进行改造，或者让黑裙少女自动转化性质，系统、聊天群、主神空间、次元商店……想要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
“咳咳，这点就不说了，将你过去那些群员放出来吧！”
主动转移着话题，六道冥袖手一挥，带着黑裙少女来到了天堂最上层的水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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