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吾心吾行澄如明镜;苍那的选择
一间充斥着古典和文学气息的大厅中，平日知性而英姿飒爽的学生会长正做出有些别扭的表情，不适应的蹲下了身子，将双手探出。
“那个，因为对这方面我不怎么熟练，可能不会像古蕾菲亚大人那般让您满意。”
“没关系，因为是苍那酱嘛，我可是很包容的哦！”
露出在他看来最平易jin人的笑容，正如其所说的，对于美人，有时候他可是很包容的。
“那个，十分感谢您的厚爱，招待不周！”
因为六道冥暧昧的话语，心底慌乱了一刹那，但苍那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打起平日里的英气姿态，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
她回忆着曾经见过的古蕾菲亚的样子，俯下身来，轻轻的开口。
“好的哦，让我看看苍那小姐的技术！”
在苍那小姐紧张的目光中，六道冥还是靠了前来，让少女的呼吸粗重了些许？
“额，椿姬？”
戴着巫师的帽子，身着暴露到只能遮蔽上下两地隐秘的魔法师制服，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巡巴柄看向面色冷峻的学生会副会长真罗椿姬，对着眼前的场面有些震撼的同时，带着些许不解。
“仅仅是女仆侍奉而已，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两人间的氛围这么古怪呀？”
无奈的白了巡巴柄一眼，真罗椿姬小姐看着穿着古蕾菲亚同款女仆装，气质姿态和往常大不一样的会长大人，有些叹息的扶额。
“毕竟苍那大人啊！”
“嗯？？？”
没有理会脑袋上一堆问号的少女，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学生会的恶魔们不得不承担起女仆责任，来照料已经习惯了他人侍奉的恶魔之神在人间界的生活。
真罗椿姬看向由良翼纱、草下怜那这些同僚，能够看出她们也像巡巴柄一般，在整理这座恶魔之神临世住所的卫生的同时，也在偷偷摸摸的注视着主人和那位大人的互动。
她倒是能够理解大家的好奇心，毕竟一位是和往常姿态完全不同的主人，一位是神话中的冥界最高神，看起来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的样子，看到他们相处的姿态会心生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也不能忘了真正的工作啊！
这样想着，有些认真的少女冷冷的盯着那几个摸鱼摸得最欢乐的家伙，让她们认真起来。
“虽然比不上古蕾菲亚，但苍那你的茶艺确实也可以入口，看起来以前有练习过吧？”
抿了抿从苍那手中端过来的茶水，六道冥微微点头，让紧张的看着这边的苍那松了口气。
“自然比不上古蕾菲亚大人，您满意就好，是的，毕竟身为西迪家的女儿，茶艺、插花这些技艺还是得学习一下的！”
“哦？我还以为这是普通人的千金大小姐才需要学的东西，没想到苍那身为恶魔，而且是魔王之妹竟然有这种兴趣？”
“您说笑了，家里毕竟还有一位姐姐有幸可以侍奉于您，这些方面又怎么可能疏忽！”
“塞拉芙露啊，那个家伙就是个孩子，天天只知道去拍魔法少女影视，作为女仆的技能也不会比你高到哪里！”
苍那一阵苦笑，没有接下去，虽然自己也比较烦那个妹控，但让她在六道冥面前说姐姐坏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六道冥轻笑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他抚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好久未见的恶魔少女，如今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将眼镜放下来的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苍那，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三、四年前了吧？那个时候，你才十二、三岁吧，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倒是可惜了！”
长生种的时间观念和一般人不同，这么久了六道冥也早已习惯了这点，当初苍那刚出生的时候，塞拉芙露可是几乎天天抱着苍那不离手，将其当做世间仅有的宝藏。
那个时候，嫉妒的魔王根本就是将冥界的事务丢到脑后，每天不是逗弄着妹妹就是在向其他人炫耀，最后还是古蕾菲亚嫌其荒废事业太久，才把她丢回魔王的岗位上去的。
苍那身子一怔，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心累的感觉。
“是的，我至今记得上一次与您见面的时候，姐姐与您商量的将幼小的我身型固化，延长童年期的想法，不得不说，听到这种事，对当初想要长大的我来说实在是太糟糕了！”
“那还真是遗憾呢，明明我更喜欢幼齿一点的苍那，当然，苍那现在也是一个合格的美人就是！”
“您独特的审美我早就已经了解，不需要到处宣传！”
唯独在这句话上强硬了语气，苍那感觉想要十分无奈，若是让冥界那些信仰恶魔之神的狂信者们了解到，祂们日夜祈祷的撒旦是这个模样，大概会直接幻像破灭吧？
额，也不一定，莫名的，苍那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莫非以后挑选巫女、或者献上祭品的时候，会演变成幼齿巫女跳祈祷之舞，或者干脆把一堆可口的萝莉作为祭品献上吗？
想到这，苍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绝对不能把这个禁忌的信息传扬出去，否则恶魔的名声绝对会和变态等同在一起！
这并非开玩笑的，苍那确定这很可能成为现实，恶魔毕竟是七原罪的化身，在这方面的节操实在让人没有信心。
“真是的，小苍那，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感知到恶魔小姐对其的诽谤，六道冥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把祂当成毫无底线于内涵的变态了吗？
虽然他最喜欢萝莉，征服地母神的同时还会潜规则巫女、既玩弄姐妹花，又爱好勾搭魔法少女，但他对于自我的制约也从来没有放松啊！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真理！
“请恕罪，毕竟您以往的表现实在不能让人放松啊！”苍那面无表情，在内心诽谤冥界最高神会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自然清楚六道冥虽然对于幼小体型的少女有着非一般的喜好，但其看中的目标前面往往会有“合法”两字，而不是真的变态。
但身为被养成为御姐的过期萝莉，对于这方面也难免心情微妙。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
看着苍那的表情，六道冥如同泄了气般挥挥手，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现在的苍那一点都没有以前可爱，除非跟塞拉芙露摆在一起，才能让我提起性趣。等等，我记得塞拉芙露好像跟你弄了个魔法少女模式吧？”
想到这，六道冥眼睛一亮，难怪再见面时曾经的萝莉已经这么大只了，塞拉芙露那个妹控怎么可能让妹妹成长到比自己还成熟啊！
“……六道大人，请您自重！”
苍那无言，但能够从其耳边看到丝丝绯红，少女低垂着脸，发出声音有些闷。
“好吧，上好的美酒需要时间发酵才会变得更香醇，那我就等着真正品味这份佳酿的一天。”
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女难得的娇羞，六道冥没有继续调戏，而是将代表“莉雅丝”这一存在的火炬拿了出来。
这道凝聚了一位“女主角”所有痕迹的火炬，是吉蒙里继任宗主一生的凝练，无论是谁吸收了她都能够继承“莉雅丝”这一身份，获得其人脉、家族、力量乃至未来的天命。
“这是……”
看着这道火炬，苍那也顾不上害羞了，反正身为被塞拉芙露带到恶魔之神身边长大的女子，在六道冥未正式开口否认前，绝对无人敢于窥视她的归宿，连她自身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莉雅丝——”
呢喃着好友的名讳，她至今依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机械族的邪神梅尔瓦佐亚，又为何以这位青梅竹马的身份出现。
“你对莉雅丝是什么看法？”
看向手中的几乎可以称为“女主模板”的火炬，六道冥没有第一时间想好怎么处理它，于是看向有些心思恍惚的苍那。
“莉雅丝……她是个十分爽朗大方的人，有着自己的主见和追求，喜欢不被拘束的人生，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苍那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六道冥想要做什么，但她没有选择因为两人的关系在这方面提意见，而是以客观立场做出评价。
“哦，那么你跟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吗？既然如此，该怎么处理这样东西就由你来决定吧，虽然确实是个足以让人心神荡漾的女人，但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并不是这款。”
“明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女主，却落得个这么下场，也是个倒霉之人，你看着办就是。”
随手抛了抛手中的火炬，虽然不似原著龙帝那般狂热，但他也并非就喜欢符华那种钢板了，真要说的话，祂喜欢的自然是那种整体和谐美的感觉。
毕竟他可自认为是个正经人，不像赤龙帝，靠着对那方面的执念，只要给点动力就能在短时间，将赤龙帝的笼手开发到能够灭杀神魔！
果然还是奥菲斯最棒！莉雅丝这种聚人心的风格，虽然不讨厌，却也不在他的好球区中，大抵是因为对于那些看起来比较强气、精明，有主见的御姐型角色，他并没有太多耐心去征服吧。
没有对六道冥再一次的自爆显出反应，苍那挑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下今天的经历后，果然还是觉得先弄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请问，您能告诉我莉雅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呀，确实也要跟你说一下。”
手中抛飞的火炬落于指尖，那璀璨的光芒如同有美人在其中起舞一般，在六道冥眼中其内是一条“莉雅丝”从出生到现在的时间线，以及被梅尔瓦佐亚覆盖的原初的属于“莉雅丝”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梅尔瓦佐亚不知什么时候，在时间线上将名为莉雅丝】的存在吞噬了，从那一刻起往后你遇到的莉雅丝，其实披着她的皮的梅尔瓦佐亚。”
“当然，存在取代的概念比单纯的夺舍更复杂，因为它会向过去回溯，将被夺取存在者的过去乃至根源同步覆盖。对了，苍那，你第一次遇到莉雅丝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岁的时候吧！”
“嗯，根据我的观测，莉雅丝的存在被取代的时机，应该是在一年前她刚来到人间的时机，往后你遇到的莉雅丝最深处的内核其实都是梅尔瓦佐亚，虽然莉雅丝本人都不知道就是。”
“不过因为过去被覆盖的缘故，你在三岁之后一起玩的青梅竹马，其实也是夺取了莉雅丝身份的梅尔瓦佐亚，而最初和你认识的那位，已经因为痕迹被覆盖，不再有存于世的证明。”
“那么，你的选择呢？”
苍那皱了皱眉头，弄清楚六道冥的解释之后，心中反而变得更加糊涂。
“您的意思是，事实上，和我一起玩耍的莉雅丝，从始至终都是那位机械邪神。”
“是的，至少在‘莉雅丝’被取代的现在确实如此。”
六道冥点头，存在取代就是这种挑战人伦道德的能力，虽然在理论上梅尔瓦佐亚是杀死苍那好友的仇人，但事实上在当前历史中，苍那的朋友从始至终都是她。
这种情况就算萨泽克斯来分辨难以解决，在莉雅丝的存在被取代后，无论是谁都得承认，从血脉上、从成长上乃至从感情上，梅尔瓦佐亚确实是“莉雅丝”，至于真正的莉雅丝反而是不存在的人。
“我将梅尔瓦佐亚的意识驱逐了出去，只要将这道火炬给人吸收的话，那个存在就将成为莉雅丝】，作为维持历史的机制拥有其一切因果。”
“你可以将之认为莉雅丝的复活，也可以认为过去的莉雅丝已经死了，到底如何认知取决于你自己，个人建议你可以找个眷属吸收这份东西，毕竟也是魔王妹妹，其天赋、血脉和具备家世都是弥足珍贵的。”
“还真是难以做出决定啊！”
苍那苦笑，总感觉无论如何过去的朋友都回不来的样子，咬着嘴唇，少女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六道冥。
“做出决定了吗？”
“是的，六道大人，我能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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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因为对这方面我不怎么熟练，可能不会像古蕾菲亚大人那般让您满意。”
“没关系，因为是苍那酱嘛，我可是很包容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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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十分感谢您的厚爱，招待不周！”
因为六道冥暧昧的话语，心底慌乱了一刹那，但苍那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打起平日里的英气姿态，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
她回忆着曾经见过的古蕾菲亚的样子，俯下身来，轻轻的开口。
“好的哦，让我看看苍那小姐的技术！”
在苍那小姐紧张的目光中，六道冥还是靠了前来，让少女的呼吸粗重了些许？
“额，椿姬？”
戴着巫师的帽子，身着暴露到只能遮蔽上下两地隐秘的魔法师制服，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巡巴柄看向面色冷峻的学生会副会长真罗椿姬，对着眼前的场面有些震撼的同时，带着些许不解。
“仅仅是女仆侍奉而已，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两人间的氛围这么古怪呀？”
无奈的白了巡巴柄一眼，真罗椿姬小姐看着穿着古蕾菲亚同款女仆装，气质姿态和往常大不一样的会长大人，有些叹息的扶额。
“毕竟苍那大人啊！”
“嗯？？？”
没有理会脑袋上一堆问号的少女，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学生会的恶魔们不得不承担起女仆责任，来照料已经习惯了他人侍奉的恶魔之神在人间界的生活。
真罗椿姬看向由良翼纱、草下怜那这些同僚，能够看出她们也像巡巴柄一般，在整理这座恶魔之神临世住所的卫生的同时，也在偷偷摸摸的注视着主人和那位大人的互动。
她倒是能够理解大家的好奇心，毕竟一位是和往常姿态完全不同的主人，一位是神话中的冥界最高神，看起来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的样子，看到他们相处的姿态会心生好奇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也不能忘了真正的工作啊！
这样想着，有些认真的少女冷冷的盯着那几个摸鱼摸得最欢乐的家伙，让她们认真起来。
“虽然比不上古蕾菲亚，但苍那你的茶艺确实也可以入口，看起来以前有练习过吧？”
抿了抿从苍那手中端过来的茶水，六道冥微微点头，让紧张的看着这边的苍那松了口气。
“自然比不上古蕾菲亚大人，您满意就好，是的，毕竟身为西迪家的女儿，茶艺、插花这些技艺还是得学习一下的！”
“哦？我还以为这是普通人的千金大小姐才需要学的东西，没想到苍那身为恶魔，而且是魔王之妹竟然有这种兴趣？”
“您说笑了，家里毕竟还有一位姐姐有幸可以侍奉于您，这些方面又怎么可能疏忽！”
“塞拉芙露啊，那个家伙就是个孩子，天天只知道去拍魔法少女影视，作为女仆的技能也不会比你高到哪里！”
苍那一阵苦笑，没有接下去，虽然自己也比较烦那个妹控，但让她在六道冥面前说姐姐坏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六道冥轻笑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他抚摸着下巴细细打量着好久未见的恶魔少女，如今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将眼镜放下来的她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苍那，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来着，应该是三、四年前了吧？那个时候，你才十二、三岁吧，没想到如今都这么大了，倒是可惜了！”
长生种的时间观念和一般人不同，这么久了六道冥也早已习惯了这点，当初苍那刚出生的时候，塞拉芙露可是几乎天天抱着苍那不离手，将其当做世间仅有的宝藏。
那个时候，嫉妒的魔王根本就是将冥界的事务丢到脑后，每天不是逗弄着妹妹就是在向其他人炫耀，最后还是古蕾菲亚嫌其荒废事业太久，才把她丢回魔王的岗位上去的。
苍那身子一怔，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心累的感觉。
“是的，我至今记得上一次与您见面的时候，姐姐与您商量的将幼小的我身型固化，延长童年期的想法，不得不说，听到这种事，对当初想要长大的我来说实在是太糟糕了！”
“那还真是遗憾呢，明明我更喜欢幼齿一点的苍那，当然，苍那现在也是一个合格的美人就是！”
“您独特的审美我早就已经了解，不需要到处宣传！”
唯独在这句话上强硬了语气，苍那感觉想要十分无奈，若是让冥界那些信仰恶魔之神的狂信者们了解到，祂们日夜祈祷的撒旦是这个模样，大概会直接幻像破灭吧？
额，也不一定，莫名的，苍那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莫非以后挑选巫女、或者献上祭品的时候，会演变成幼齿巫女跳祈祷之舞，或者干脆把一堆可口的萝莉作为祭品献上吗？
想到这，苍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绝对不能把这个禁忌的信息传扬出去，否则恶魔的名声绝对会和变态等同在一起！
这并非开玩笑的，苍那确定这很可能成为现实，恶魔毕竟是七原罪的化身，在这方面的节操实在让人没有信心。
“真是的，小苍那，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感知到恶魔小姐对其的诽谤，六道冥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把祂当成毫无底线于内涵的变态了吗？
虽然他最喜欢萝莉，征服地母神的同时还会潜规则巫女、既玩弄姐妹花，又爱好勾搭魔法少女，但他对于自我的制约也从来没有放松啊！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真理！
“请恕罪，毕竟您以往的表现实在不能让人放松啊！”苍那面无表情，在内心诽谤冥界最高神会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她自然清楚六道冥虽然对于幼小体型的少女有着非一般的喜好，但其看中的目标前面往往会有“合法”两字，而不是真的变态。
但身为被养成为御姐的过期萝莉，对于这方面也难免心情微妙。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些！”
看着苍那的表情，六道冥如同泄了气般挥挥手，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现在的苍那一点都没有以前可爱，除非跟塞拉芙露摆在一起，才能让我提起性趣。等等，我记得塞拉芙露好像跟你弄了个魔法少女模式吧？”
想到这，六道冥眼睛一亮，难怪再见面时曾经的萝莉已经这么大只了，塞拉芙露那个妹控怎么可能让妹妹成长到比自己还成熟啊！
“……六道大人，请您自重！”
苍那无言，但能够从其耳边看到丝丝绯红，少女低垂着脸，发出声音有些闷。
“好吧，上好的美酒需要时间发酵才会变得更香醇，那我就等着真正品味这份佳酿的一天。”
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女难得的娇羞，六道冥没有继续调戏，而是将代表“莉雅丝”这一存在的火炬拿了出来。
这道凝聚了一位“女主角”所有痕迹的火炬，是吉蒙里继任宗主一生的凝练，无论是谁吸收了她都能够继承“莉雅丝”这一身份，获得其人脉、家族、力量乃至未来的天命。
“这是……”
看着这道火炬，苍那也顾不上害羞了，反正身为被塞拉芙露带到恶魔之神身边长大的女子，在六道冥未正式开口否认前，绝对无人敢于窥视她的归宿，连她自身都没有决定的权利。
“莉雅丝——”
呢喃着好友的名讳，她至今依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机械族的邪神梅尔瓦佐亚，又为何以这位青梅竹马的身份出现。
“你对莉雅丝是什么看法？”
看向手中的几乎可以称为“女主模板”的火炬，六道冥没有第一时间想好怎么处理它，于是看向有些心思恍惚的苍那。
“莉雅丝……她是个十分爽朗大方的人，有着自己的主见和追求，喜欢不被拘束的人生，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苍那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六道冥想要做什么，但她没有选择因为两人的关系在这方面提意见，而是以客观立场做出评价。
“哦，那么你跟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吗？既然如此，该怎么处理这样东西就由你来决定吧，虽然确实是个足以让人心神荡漾的女人，但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并不是这款。”
“明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女主，却落得个这么下场，也是个倒霉之人，你看着办就是。”
随手抛了抛手中的火炬，虽然不似原著龙帝那般狂热，但他也并非就喜欢符华那种钢板了，真要说的话，祂喜欢的自然是那种整体和谐美的感觉。
毕竟他可自认为是个正经人，不像赤龙帝，靠着对那方面的执念，只要给点动力就能在短时间，将赤龙帝的笼手开发到能够灭杀神魔！
果然还是奥菲斯最棒！莉雅丝这种聚人心的风格，虽然不讨厌，却也不在他的好球区中，大抵是因为对于那些看起来比较强气、精明，有主见的御姐型角色，他并没有太多耐心去征服吧。
没有对六道冥再一次的自爆显出反应，苍那挑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下今天的经历后，果然还是觉得先弄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请问，您能告诉我莉雅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呀，确实也要跟你说一下。”
手中抛飞的火炬落于指尖，那璀璨的光芒如同有美人在其中起舞一般，在六道冥眼中其内是一条“莉雅丝”从出生到现在的时间线，以及被梅尔瓦佐亚覆盖的原初的属于“莉雅丝”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梅尔瓦佐亚不知什么时候，在时间线上将名为莉雅丝】的存在吞噬了，从那一刻起往后你遇到的莉雅丝，其实披着她的皮的梅尔瓦佐亚。”
“当然，存在取代的概念比单纯的夺舍更复杂，因为它会向过去回溯，将被夺取存在者的过去乃至根源同步覆盖。对了，苍那，你第一次遇到莉雅丝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岁的时候吧！”
“嗯，根据我的观测，莉雅丝的存在被取代的时机，应该是在一年前她刚来到人间的时机，往后你遇到的莉雅丝最深处的内核其实都是梅尔瓦佐亚，虽然莉雅丝本人都不知道就是。”
“不过因为过去被覆盖的缘故，你在三岁之后一起玩的青梅竹马，其实也是夺取了莉雅丝身份的梅尔瓦佐亚，而最初和你认识的那位，已经因为痕迹被覆盖，不再有存于世的证明。”
“那么，你的选择呢？”
苍那皱了皱眉头，弄清楚六道冥的解释之后，心中反而变得更加糊涂。
“您的意思是，事实上，和我一起玩耍的莉雅丝，从始至终都是那位机械邪神。”
“是的，至少在‘莉雅丝’被取代的现在确实如此。”
六道冥点头，存在取代就是这种挑战人伦道德的能力，虽然在理论上梅尔瓦佐亚是杀死苍那好友的仇人，但事实上在当前历史中，苍那的朋友从始至终都是她。
这种情况就算萨泽克斯来分辨难以解决，在莉雅丝的存在被取代后，无论是谁都得承认，从血脉上、从成长上乃至从感情上，梅尔瓦佐亚确实是“莉雅丝”，至于真正的莉雅丝反而是不存在的人。
“我将梅尔瓦佐亚的意识驱逐了出去，只要将这道火炬给人吸收的话，那个存在就将成为莉雅丝】，作为维持历史的机制拥有其一切因果。”
“你可以将之认为莉雅丝的复活，也可以认为过去的莉雅丝已经死了，到底如何认知取决于你自己，个人建议你可以找个眷属吸收这份东西，毕竟也是魔王妹妹，其天赋、血脉和具备家世都是弥足珍贵的。”
“还真是难以做出决定啊！”
苍那苦笑，总感觉无论如何过去的朋友都回不来的样子，咬着嘴唇，少女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了六道冥。
“做出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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