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失我;被做成惹不起的深渊意识
“破系统、六道冥，你们又￥%……＆*@＃￥”
一声满是怨念的悲愤控诉，刚从小黑屋出来就被高维打击糊脸的“系统”精灵，还未说两句骚话，就再次陷入了意识混沌的境地。
但深渊也没得好处，一层密密麻麻的白光突然浸染到其本体的每一层界面，其内无数深渊恶魔、领主、堕天使们只是沾染这些白光的荡起的涟漪，就开始变幻身形成为一个个千姿百态的美少女。
甚至祂发现，构成其本体的每一粒山石、每一处险地、每一摊大洋，乃至每一层深渊、每一位魔神，一切有形的无形的，有生命的生灵，无生命的物质都开始向着美少女化变异。
“吼！！！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声怪兽的吼叫，在这种诡异的白光下，深渊竟然发现自己本身由无数层废墟世界构建的本体，都有整个人化的趋势，嗯，是一位冷漠妩媚的黑长直呢！
掀桌啊，这啥玩意，虽然祂的意识千变万化，偶尔也会化作人形行走晶壁系好了，但能够将祂那等同多元宇宙一部分的本体异化，这种力量也太诡异了吧？
“这是？类似深渊的侵蚀、邪神系的畸变、人道的化形法，天堂的天使转生，是生命法则诡异运用？”
连诸位追着深渊打的至高也发出惊叹，祂们的目光深远，境界高深，自然能够发现这一道侵染深渊之白光的诡异之处。
祂们能够看到，这缕神秘光线，分明是启灵点化之法升华到极致的运用，让一切动物、植物之类的生命和物质、能量、时空乃至法则这类存在觉醒灵性，将其活化然后统合在同一意识下。
所谓美少女的外形只不过是一种选择而已，若是愿意的话，同样能够将被白光浸染的一切存在，化为男人、老人、精灵、天使、魔鬼种种有灵智的生命。
“幸好最初吾等没有选择强来！”
冥冥中有道庆幸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看着一层层深渊突然暴动，其内所有物质活化，化作人形向着其他层深渊攻伐、厮杀而去的场景，都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这要是真的与这种存在交战，那岂不是说，要时时刻刻预防自己体内的血肉、细胞觉醒灵慧，化作血小板之类的智慧生命造反！
“啊！”
又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从过去、现在、未来无尽时空，一道道代表真理的法则线垂落而来，一道道本源力被抽离出来，然后被一道真理的门户转化成与深渊对立的形态。
在这一刻深渊亿万万位面的各个角落，突然爆发出神圣、不朽、光辉、造化的气息，如同水火不容般，和其本身的法则碰撞起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刚被诡异的白光侵染一部分躯体，然后狠心将其自毁之后，又被这道奇怪的门户掠走力量来攻伐自身，深渊即使再傻也明白了，这个看似蝼蚁的家伙根本就是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
对其出手，不仅要面对一大帮异域的禁忌存在，其本身更是诡异莫名，掺和进去即使以其力量，也很容易掉进坑里出不来。
但其有心后退，却忘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一道机械性中带有超越时空气息的纹路攀附在深渊本体，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涌上来，祂竟然发现自己有掉落位格的趋势。
这一发现真的让其肝胆俱裂，前面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也好，那些存在强归强、诡异归诡异，但其本质在那，虽然可能沉眠、陨落乃至失我，但只要境界不失，终有一丝渺茫的重来机会。
但如今在这些纹路的覆盖下，祂那本该一证永证的境界竟然有了掉落的危险，和多元宇宙的联系被斩断，存在于无尽时空的烙印被强制归一，连深渊在这方多元的意义都被否定。
“怎么可能！”
深渊发出怒吼，语气悲戚，祂已经明白了，这样的大坑哪里是祂一个人有资格来窥探的？
理应叫上精灵起源的世界树、众神国度之主加上其他老对手，整个晶壁系的所有强者一起前来，才有论道争锋的能力和资格！
祂自己过来，除了送人头，还是送人头。
“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已经知晓的清楚了。”
圣有些心惊的看着深渊外表的纹路，其中力量不算多强，但本质几乎超脱禁忌的领域，不愧是能够跨越多元宇宙的奇迹。
“也好，做个明白鬼，死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遗憾。”
“上路罢！”
所有至高齐喝，同时推动横贯整个时间线的攻伐，进行禁忌领域的终极碰撞。
也就在这一刻，深渊最直观感受到双方的差距，在敌方不要脸的围攻下，即使其存在相当于多元宇宙的一角，一条攀附在时间线上的蠕虫，对方却是一头能腾飞九天的神龙！
双方在同样时间尺度中能周转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在这种差距下，什么不死之身，什么一切的终点，多元支柱都没有了意义。
神龙目光冷漠的注视，然后——扑杀而下！
刹那之间，岁月之中有激战爆发。
不，那根本不能说是战斗，而是一边倒的虐杀，以及……逃亡。
深渊诞生发展的时间线上，过去未来，一道道身影被斩杀……即使它不断的重生，化身千万，降格自身，也规避不了这样的命运。
每一次斩杀深渊的烙印，至高们都在入侵祂在过去、未来的隐秘讯息，那是其个体的成长轨迹。
一千次、一万次……发生在时间长河中的对抗，所谓时序的定义失去了意义，直至深渊在整个时间线上，被彻底的封锁，目标达成之后，这段被切割的时光，才无缝衔接回原本的岁月轨迹。
然后，攻伐停下了。
但，再次融入多元宇宙的循环之中，看起来和原来并无两样的深渊，表情上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开心和喜悦，只有一种悲意在面容上浮现。
因为祂已经感觉到，最恐怖庞大的阴影，覆盖在祂的生命轨迹上，无路可走，无处可逃。
多元诞生之初，至高上帝划开光暗，创造深渊；形态初成，命运罗网定下发展方向；时间轮转，代表生命的至高造化了一种种深渊恶魔；然后神话赋予其使神圣堕落的能力；手持人道圣剑的天帝划分出一层层深渊秩序……
在这条新的时间线上，其每一次成长、每一次选择的背后，都有着一位位至高的推动，是祂们的意志决定，如同打造最精致的艺术品一般，至高者们竭尽全力雕刻着这一成就。
“我败了……将沉沦……”
感知着无形中束缚着自己的枷锁，回视成长人生中，不知在何时多出来的一只只若有若无黑手……深渊的意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表情很怪异。“意识沦丧！我将非我！”
悲叹着，被改变的起源和过去堆砌着冲击而来，形成深渊原本意识的经历被否决，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的自我。
任何个体世界观、人生观等等三观的形成，都源自生灵与外界的信息交互。
那种交互，可以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亦或者是外部讯息的冲击同化，在精神心灵上留下了痕迹。
不管怎样，个人的价值观念、认知观念，都无法脱离环境的熏陶影响而独立形成。
那么……
如果能掌握目标生灵会受到影响的所有外部信息，便可以定向掌控他的一切认知，就如同缸中之脑一般，你能见到的全是我想要你见到的。
这比任何强制的幻术，精神篡改，记忆否定都要可怕——因为这是从历史的源头进行更改。
改变历史，将一尊禁忌重置人生，格式化其三观认知……最可怕的手段！
在这种手段下，昔日的仇敌可以变为友人，昔日的爱人可以相互残杀，一切感情、认知乃至追求都会被扭曲而且不会让你本人感到别扭，因为这本就是你自己在时间、经历的堆砌下，诞生的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
“哈！哈！哈！纵横亿万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悲悲”
怅然的叹息声中，一条岁月长河顺流而下，其过往的一切痕迹都被废弃，时间线化作虚无，深渊的身影立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全新的世界线。
圣的玉手落下，一道神秘、堕落、黑暗的本源被抽离了出来，对其散发着亲近的波动。
这是新生的深渊意识，对着身为其造物主、能够轻易揉捏其性命的圣表达臣服、虔诚。
“梅塔特隆，若是以这个东西为你创造一道至高神具的话，你会希望其是什么样式呢？”
正探寻着灵魂深处的某种变化，尝试着能不能主动唤醒其中某道烙印的六道冥突然听到圣的询问。
天使之王的表情有些恍惚，虽然因为那三道烙印都只是一触即发，然后就立即黯淡，回归了原来的状况，现在他也难以再释放那种程度的伟力。
但因为禁忌烙印触发时，提供的高维视线，他也看到了这场游离于未知时空的争锋，知晓大致情况。
“圣，其他几位已经离开了吗？”
“说法有误哦！”
带着温和的笑容，来自弑神者的圣·雅威，全知全能者轻声解释。
“吾等和深渊的战场，处于两方时间线接洽构成的独立时空，并不在这方多元,因此祂们从未来到这里。”
停顿片刻，看着因为接受太多信息，而显得心绪复杂的六道冥，金发少女语气平和却带着让人信服的气魄。
“当然，那个时候，以你为中转的话，祂们是有机会来到这里，但吾等皆是汝之后盾，不会做这种让你困扰的事！”
“还真是让人受之有愧的偏爱呢！”
“不用妄自菲薄，吾一直说过，汝是和吾等同格乃至凌驾其上的存在！”
揉了揉太阳穴，想到之前从自己灵魂深处爆发的那三道力量，六道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太多未知。
自言系统的奇异事物，等价交换的根源，还有一道是什么？
“何须多想呢，终有一天一切都将明晰，吾在、命运在、诸至高者皆在！”
看着六道冥有些困扰，圣的语气铿锵有力，表明自己一直在身边，无论其隐藏了多少秘密风险都没必要担忧！
“虽然是这个理，但总觉得……算了，要将深渊的本体打造成可使用的神器吗？”
想了想，再说什么不想吃软饭，还想努力就是矫情了，于是六道冥果断接受了圣的好意。
“是的，虽然吾等不在意什么根基松散之类的说法，但如今的汝依旧难以炼化一位禁忌存在的力量，如此一来将之作为神器来使用更加合适。”
圣轻轻点头，若是可以的话，祂们倒是更想直接将深渊的本源击碎，让六道冥吞噬进阶。
但两者的本质相差太大，即使有祂们配合，也容易出现鸠占鹊巢的情况，因此还是没必要冒这些风险。
至于什么一步登天可能导致根基有缺，到达禁忌之后，分分钟刷新时间线，回溯过去，有什么不能弥补的？
这又不是什么修仙、玄幻之类，要积累底蕴同阶无敌之后才进阶，真神和禁忌之间的差距，说天壤之别都是往小了算。
一位禁忌每一秒钟随多元成长而膨胀的力量，都可以造就数百位真神了，也许你如今花费数百年功夫提升的法力，还比不上至强者的一次吐纳，自然是先提升自己生命本质更划算。
“神器吗？”
以圣的境界自然比他看得远，因此六道冥也认真思索着要将之锻造成什么神器更好？
说道深渊的话，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应该是毁灭、死亡、堕落、黑暗这类吧！
既然如此，诛仙四季、弑神枪、斩仙飞刀……一系列杀伐灵宝在脑海中闪过，最终留下一道磨盘状，散发终焉、毁灭、终结气息的神器。
“是吗？吾明白了！”
圣轻轻点头，一道转动大千、将一切归于虚无、混沌的灭世神器开始在身后成形，散发一道灵光落入六道冥眉心。
接住这道灵光，这方多元宇宙的九幽深渊外在已经变了个模样。
这时，一道糯糯的女声响起，传入六道冥的耳中。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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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满是怨念的悲愤控诉，刚从小黑屋出来就被高维打击糊脸的“系统”精灵，还未说两句骚话，就再次陷入了意识混沌的境地。
但深渊也没得好处，一层密密麻麻的白光突然浸染到其本体的每一层界面，其内无数深渊恶魔、领主、堕天使们只是沾染这些白光的荡起的涟漪，就开始变幻身形成为一个个千姿百态的美少女。
甚至祂发现，构成其本体的每一粒山石、每一处险地、每一摊大洋，乃至每一层深渊、每一位魔神，一切有形的无形的，有生命的生灵，无生命的物质都开始向着美少女化变异。
“吼！！！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声怪兽的吼叫，在这种诡异的白光下，深渊竟然发现自己本身由无数层废墟世界构建的本体，都有整个人化的趋势，嗯，是一位冷漠妩媚的黑长直呢！
掀桌啊，这啥玩意，虽然祂的意识千变万化，偶尔也会化作人形行走晶壁系好了，但能够将祂那等同多元宇宙一部分的本体异化，这种力量也太诡异了吧？
“这是？类似深渊的侵蚀、邪神系的畸变、人道的化形法，天堂的天使转生，是生命法则诡异运用？”
连诸位追着深渊打的至高也发出惊叹，祂们的目光深远，境界高深，自然能够发现这一道侵染深渊之白光的诡异之处。
祂们能够看到，这缕神秘光线，分明是启灵点化之法升华到极致的运用，让一切动物、植物之类的生命和物质、能量、时空乃至法则这类存在觉醒灵性，将其活化然后统合在同一意识下。
所谓美少女的外形只不过是一种选择而已，若是愿意的话，同样能够将被白光浸染的一切存在，化为男人、老人、精灵、天使、魔鬼种种有灵智的生命。
“幸好最初吾等没有选择强来！”
冥冥中有道庆幸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看着一层层深渊突然暴动，其内所有物质活化，化作人形向着其他层深渊攻伐、厮杀而去的场景，都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这要是真的与这种存在交战，那岂不是说，要时时刻刻预防自己体内的血肉、细胞觉醒灵慧，化作血小板之类的智慧生命造反！
“啊！”
又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起，从过去、现在、未来无尽时空，一道道代表真理的法则线垂落而来，一道道本源力被抽离出来，然后被一道真理的门户转化成与深渊对立的形态。
在这一刻深渊亿万万位面的各个角落，突然爆发出神圣、不朽、光辉、造化的气息，如同水火不容般，和其本身的法则碰撞起来。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刚被诡异的白光侵染一部分躯体，然后狠心将其自毁之后，又被这道奇怪的门户掠走力量来攻伐自身，深渊即使再傻也明白了，这个看似蝼蚁的家伙根本就是个随时爆炸的火药桶。
对其出手，不仅要面对一大帮异域的禁忌存在，其本身更是诡异莫名，掺和进去即使以其力量，也很容易掉进坑里出不来。
但其有心后退，却忘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一道机械性中带有超越时空气息的纹路攀附在深渊本体，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涌上来，祂竟然发现自己有掉落位格的趋势。
这一发现真的让其肝胆俱裂，前面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也好，那些存在强归强、诡异归诡异，但其本质在那，虽然可能沉眠、陨落乃至失我，但只要境界不失，终有一丝渺茫的重来机会。
但如今在这些纹路的覆盖下，祂那本该一证永证的境界竟然有了掉落的危险，和多元宇宙的联系被斩断，存在于无尽时空的烙印被强制归一，连深渊在这方多元的意义都被否定。
“怎么可能！”
深渊发出怒吼，语气悲戚，祂已经明白了，这样的大坑哪里是祂一个人有资格来窥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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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自己过来，除了送人头，还是送人头。
“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已经知晓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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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做个明白鬼，死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遗憾。”
“上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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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一刻，深渊最直观感受到双方的差距，在敌方不要脸的围攻下，即使其存在相当于多元宇宙的一角，一条攀附在时间线上的蠕虫，对方却是一头能腾飞九天的神龙！
双方在同样时间尺度中能周转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别，在这种差距下，什么不死之身，什么一切的终点，多元支柱都没有了意义。
神龙目光冷漠的注视，然后——扑杀而下！
刹那之间，岁月之中有激战爆发。
不，那根本不能说是战斗，而是一边倒的虐杀，以及……逃亡。
深渊诞生发展的时间线上，过去未来，一道道身影被斩杀……即使它不断的重生，化身千万，降格自身，也规避不了这样的命运。
每一次斩杀深渊的烙印，至高们都在入侵祂在过去、未来的隐秘讯息，那是其个体的成长轨迹。
一千次、一万次……发生在时间长河中的对抗，所谓时序的定义失去了意义，直至深渊在整个时间线上，被彻底的封锁，目标达成之后，这段被切割的时光，才无缝衔接回原本的岁月轨迹。
然后，攻伐停下了。
但，再次融入多元宇宙的循环之中，看起来和原来并无两样的深渊，表情上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开心和喜悦，只有一种悲意在面容上浮现。
因为祂已经感觉到，最恐怖庞大的阴影，覆盖在祂的生命轨迹上，无路可走，无处可逃。
多元诞生之初，至高上帝划开光暗，创造深渊；形态初成，命运罗网定下发展方向；时间轮转，代表生命的至高造化了一种种深渊恶魔；然后神话赋予其使神圣堕落的能力；手持人道圣剑的天帝划分出一层层深渊秩序……
在这条新的时间线上，其每一次成长、每一次选择的背后，都有着一位位至高的推动，是祂们的意志决定，如同打造最精致的艺术品一般，至高者们竭尽全力雕刻着这一成就。
“我败了……将沉沦……”
感知着无形中束缚着自己的枷锁，回视成长人生中，不知在何时多出来的一只只若有若无黑手……深渊的意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表情很怪异。“意识沦丧！我将非我！”
悲叹着，被改变的起源和过去堆砌着冲击而来，形成深渊原本意识的经历被否决，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的自我。
任何个体世界观、人生观等等三观的形成，都源自生灵与外界的信息交互。
那种交互，可以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亦或者是外部讯息的冲击同化，在精神心灵上留下了痕迹。
不管怎样，个人的价值观念、认知观念，都无法脱离环境的熏陶影响而独立形成。
那么……
如果能掌握目标生灵会受到影响的所有外部信息，便可以定向掌控他的一切认知，就如同缸中之脑一般，你能见到的全是我想要你见到的。
这比任何强制的幻术，精神篡改，记忆否定都要可怕——因为这是从历史的源头进行更改。
改变历史，将一尊禁忌重置人生，格式化其三观认知……最可怕的手段！
在这种手段下，昔日的仇敌可以变为友人，昔日的爱人可以相互残杀，一切感情、认知乃至追求都会被扭曲而且不会让你本人感到别扭，因为这本就是你自己在时间、经历的堆砌下，诞生的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
“哈！哈！哈！纵横亿万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悲悲”
怅然的叹息声中，一条岁月长河顺流而下，其过往的一切痕迹都被废弃，时间线化作虚无，深渊的身影立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全新的世界线。
圣的玉手落下，一道神秘、堕落、黑暗的本源被抽离了出来，对其散发着亲近的波动。
这是新生的深渊意识，对着身为其造物主、能够轻易揉捏其性命的圣表达臣服、虔诚。
“梅塔特隆，若是以这个东西为你创造一道至高神具的话，你会希望其是什么样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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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王的表情有些恍惚，虽然因为那三道烙印都只是一触即发，然后就立即黯淡，回归了原来的状况，现在他也难以再释放那种程度的伟力。
但因为禁忌烙印触发时，提供的高维视线，他也看到了这场游离于未知时空的争锋，知晓大致情况。
“圣，其他几位已经离开了吗？”
“说法有误哦！”
带着温和的笑容，来自弑神者的圣·雅威，全知全能者轻声解释。
“吾等和深渊的战场，处于两方时间线接洽构成的独立时空，并不在这方多元,因此祂们从未来到这里。”
停顿片刻，看着因为接受太多信息，而显得心绪复杂的六道冥，金发少女语气平和却带着让人信服的气魄。
“当然，那个时候，以你为中转的话，祂们是有机会来到这里，但吾等皆是汝之后盾，不会做这种让你困扰的事！”
“还真是让人受之有愧的偏爱呢！”
“不用妄自菲薄，吾一直说过，汝是和吾等同格乃至凌驾其上的存在！”
揉了揉太阳穴，想到之前从自己灵魂深处爆发的那三道力量，六道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太多未知。
自言系统的奇异事物，等价交换的根源，还有一道是什么？
“何须多想呢，终有一天一切都将明晰，吾在、命运在、诸至高者皆在！”
看着六道冥有些困扰，圣的语气铿锵有力，表明自己一直在身边，无论其隐藏了多少秘密风险都没必要担忧！
“虽然是这个理，但总觉得……算了，要将深渊的本体打造成可使用的神器吗？”
想了想，再说什么不想吃软饭，还想努力就是矫情了，于是六道冥果断接受了圣的好意。
“是的，虽然吾等不在意什么根基松散之类的说法，但如今的汝依旧难以炼化一位禁忌存在的力量，如此一来将之作为神器来使用更加合适。”
圣轻轻点头，若是可以的话，祂们倒是更想直接将深渊的本源击碎，让六道冥吞噬进阶。
但两者的本质相差太大，即使有祂们配合，也容易出现鸠占鹊巢的情况，因此还是没必要冒这些风险。
至于什么一步登天可能导致根基有缺，到达禁忌之后，分分钟刷新时间线，回溯过去，有什么不能弥补的？
这又不是什么修仙、玄幻之类，要积累底蕴同阶无敌之后才进阶，真神和禁忌之间的差距，说天壤之别都是往小了算。
一位禁忌每一秒钟随多元成长而膨胀的力量，都可以造就数百位真神了，也许你如今花费数百年功夫提升的法力，还比不上至强者的一次吐纳，自然是先提升自己生命本质更划算。
“神器吗？”
以圣的境界自然比他看得远，因此六道冥也认真思索着要将之锻造成什么神器更好？
说道深渊的话，最容易让人想到的应该是毁灭、死亡、堕落、黑暗这类吧！
既然如此，诛仙四季、弑神枪、斩仙飞刀……一系列杀伐灵宝在脑海中闪过，最终留下一道磨盘状，散发终焉、毁灭、终结气息的神器。
“是吗？吾明白了！”
圣轻轻点头，一道转动大千、将一切归于虚无、混沌的灭世神器开始在身后成形，散发一道灵光落入六道冥眉心。
接住这道灵光，这方多元宇宙的九幽深渊外在已经变了个模样。
这时，一道糯糯的女声响起，传入六道冥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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