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墙角被挖
赵辰安终于如愿在年前解决《画皮》的拍摄，可以在家里陪长辈过个好年了，只是过年前，公司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
“《士兵突击》剧组早就开工了，年前未必能完成。”陆柯汇报。
当初签约时，按照作者兰小笼的意见，直到他将原著改编成话剧后，这才改编成电视剧，且邀请了兰小笼担任编剧和制片人。
现在的主旋律不吃香，甚至被排斥，兰小笼并没有受到多少欢迎，而陆茂山能死磕他，且愿意等着他做完话剧，对此，兰小笼表示很感激陆茂山对他的理解与支持。
“没事，等年后我去他们剧组探班看看。”
新年剧组还要开工，不管是演员还是剧组工作人员，这都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而老板则需要去探视慰问一下，安抚众人的情绪。
但是，身为老板，赵辰安竟然从未探班过自己公司的剧组，实在是失职！
赵少爷终于开金口，表示自己会去探班，也让陆柯松口气，老板这么放心她很高兴，老板太放心了她压力很大。
“您可终于记得自己是个老板了...”陆柯道。
赵辰安讪笑，他这不是忙吗，而且陆氏父女的能力强，让他足够放心，这才当了甩手掌柜，也导致陆柯对他怨气满满，好在公司早就招来其他管理能帮陆柯分担。
“今年除了你自己的电影，我们公司的两部电影成绩都还不错。宁皓的《疯狂的石头》至下映差不多有三千万出头的票房，成绩还行。”
《石头》的成本不高，只有四百万，票房超过一千万就有得赚，而三千万，超出七倍的利润，肯定是赚了，这种赚法，任何一家公司都眼馋。
而且这部电影的同期竞争对手有《神话》，导致这個档期基本没人敢进来，从而使《石头》在内浑水摸鱼，拿走了两千万票房。或许《神话》从未将《石头》视作竞争对手，但是谁也没想到《石头》这匹黑马会突然冲出来。
“只是...”
“只是什么？”赵辰安看出陆柯的迟疑，“直说就行。”
陆柯点头，表情有点暗沉：“宁皓那边有点怨言，他看到《石头》的票房不错，认为我们不该将他放在和《神话》靠近的档期，否则票房会更好。”
“呵，他自己说的吗？”赵辰安脸上笑容未变，这件事像是对他没影响一样。
陆柯脸色不太好，宁皓算是她推来的，当初是邢艾那不忍宁皓颓丧，这才拿着《大钻石》的剧本来到心斋文化，由陆柯向赵辰安推荐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她感觉自己有点愧对老板的信任。
“他现在和中影走的比较近，自从《石头》的票房出来后，韩董立马去找他，现在就...”
意思很简单，相当于宁皓和韩山平你情我愿，情意相投，一个挖墙脚，一个愿意跳槽。
不对，也不算跳槽，说实在的，宁皓和心斋文化根本没签什么雇佣合同，双方只是合作过几次，到了《石头》这，心斋文化也只是投资者，没资格指责什么。
只是双方好歹合作这么久，而宁皓终于在功成名就后，就立马有了转投其他公司的意向，难免有些伤情分。
这下子，邢艾那都有点不好意思来见陆柯。
赵辰安摆手不在意道：“弃我去者不可留，他想走就走呗，好歹《石头》给咱们赚钱了，剩下的他想怎么样我们也拦不住。”
赵辰安知道，宁皓早晚都会成功，哪怕没有他，过不了多久，还会有刘得华的亚洲新星导演给他投资，撑死也就是投资少点罢了，但是他却借着刘得华的名头，同样卖了两千五百万。
而这里多出来的五百万，则是他借着黄小鸣的名气。
倒不是黄小鸣的名气比刘得华大，而且现在的小鸣有着明教支撑，还是有几分号召力的。
现在宁皓搭上中影，和原版差不多是一个剧本，赵辰安也不在意。
正如他自己说的，想走的人你留不住，对于宁皓，赵辰安就当自己为国产电影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晓洲怎么样？”
说完宁皓，今年可还有一位新人导演，郑晓洲！
“哎。”说起这个陆柯就叹气，“自从美国回来，结束宣传后，人就自闭了，呆在学校寝室不出门，叫他也不出门。”
“他怎么了，票房很差吗？”赵辰安皱眉问道。
郑晓洲的《便利店》上映时间在《无极》后一个星期，中间留下了足够的缓存空间，在经历了似烂非烂的大片打击后，突然出现一部内容不错，还算诚意满满的喜剧电影，按理来说成绩应该不会差。
而赵辰安当时正在宁省赶戏，没多少时间关心这个小徒弟，所以还不清楚《便利店》票房如何。
现在看陆柯这样子，再怎么看都不算好。
“倒也不是成绩不好，好歹还拿到了一千万的票房。”
好家伙，这还不满足！
赵辰安瞪大眼，眼神里满是质疑，就这还有什么好自闭的。
陆柯继续解释：“实在是《无极》太猛了，哪怕口碑翻车也挡不住票房一路上升，《便利店》的口碑倒是不错，而且晓洲带着舒倡和沙艺两人路演和很卖力，架不住《无极》太猛了。
《便利店》的成绩和它的成本比起来，确实很好，剧组演员都乐开花了，只是晓洲自己不满意，现在给孩子整自闭了，蹲在学校宿舍谁也不见。”
总体来说，就是郑晓洲觉得自己跟了那些个大剧组，更新了那么多技能，对付一个三百万的喜剧肯定是手到擒来，不说和宁皓一样三千万，两千万也要有吧。
结果票房出来将将一千万出头，加上被同期陈导碾压，给人家孩子心里整怕了。
说起来，第一部电影能回本，能赚钱就不错了，而且能在这个年纪独立执导剧组，甚至是执导电影的，谁看了不说一句小说男主模板，现在郑晓洲还不满意。
赵辰安只能咂嘴，这是对自己要求严格啊。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去找他，今年年终奖，问问他们想要什么，大方点。”
陆柯点头应允。
整个2005年，心斋文化的成绩还不错，电影电视两开花。
光是一个投资了好莱坞电影《超体》，就让他们赚了不少，更别提其他的。
顺便一说，中影在《超体》上的投资，只拿到了国内票房分成，而心斋文化，拿的则是全球票房分成，对于这件事，韩山平并不知晓。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既然业绩那么好，那么老板也不会吝啬于奖金，所以赵辰安特意嘱咐陆柯，可以满足员工一点其他方面，比如多加点年货什么的，就当公司发福利。
解决完其他事务，赵辰安终于找了个空档前往学校，去开导自闭儿童。
在学校前等郑晓洲的空档，谁成想就被抓包了。
“好啊你小子，怎么在这站着？”抓住赵辰安的是侯客鸣，导演系老师。也就是隔壁程玉安的老师。
赵辰安乖巧的上前问候，随即表明来意：“我等人。”
“啧，等晓洲吧？”侯客鸣笑道。
“瞒不住您啊。”
郑晓洲现在在电影学院也算典范，心斋文化还在业内没有名气时他就混进去，而以目前心斋文化在业内的地位，郑晓洲妥妥的从龙之臣！
目前还没毕业就独立执导了属于自己的电影，且票房超过了一千万。
这无疑是给电影学院的众多学生指明一条新路，寻找那些潜力股公司，然后一把梭哈！
“那小子一回来就给自己关在寝室，每天写写画画不知道干什么，最后还是他室友怕出事，叫我们去看。”
“晓洲他出什么事了吗？”赵辰安担心问道。
侯客鸣大手一摆：“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鬼画符写的些什么东西，我们也看不懂，不过人没出事我们也没说什么。”
赵辰安点头，人没事就好，其他都好解决。
“晓洲没事，你小子可有事了。”
“我？”赵辰安惊讶的指着自己，“我有什么事？侯老师别是搞错了。”
“啧啧，你干的好事，给老谢一顿好气，怎么就看不上自己学校的，难不成家花没有野花香？”
赵辰安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这话用的位置有点不对吧。他只是没找电影学院同门演员而已，在这怎么变成了出轨一样。
不对，他根本没上正轨，哪来的出轨？
侯客鸣没有理会哭笑不得的赵辰安，自顾自的在那说：“你那个剧本我去中影看了，那些角色完全可以用我们自己人，你找湾湾演员老师理解你，但是何必用隔壁的呢？
多的我就不说了，比如你的学长陈昆，他的模样也不差吧，还有你的学姐赵遮天，她的名气也够大的吧，选谁不好跑隔壁干嘛！”
电影学院和戏剧学院算是积怨已久，双方互相看不惯，偏偏电影学院出去的导演就喜欢去隔壁戏剧学院找演员，电影学院的领导对此恨的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自己出了个提携自己人的新一代，结果又走上了老路，跑隔壁去了，就说气不气！
今天赵辰安也是运气不好，被侯客鸣逮到了，一顿说教，无奈的赵导只能说自己以后尽量用电影学院的，这才让侯客鸣满意点头。
没过多久赵辰安眼前一亮，正是救星来了，郑晓洲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侯老师。”郑晓洲老实的打招呼。
侯客鸣刚才训了顿赵辰安，现在心情不错，笑容灿烂的点头。
一般来说，老师在学生面前还是挺有威严的，所以侯客鸣这样子，给郑晓洲吓的受宠若惊。
临着上车前，侯客鸣还拍着郑晓洲的胳膊。
“以后跟着你师哥好好干。”说完就走了。
郑晓洲满头雾水的看向赵辰安，他搞不懂侯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侯老师今天心情不错。”赵辰安淡淡笑道，随后话锋一转，“会不会开车。”
郑晓洲点头，随即走向前面驾驶座。
而赵辰安也悠闲的躺在后面。
“师哥，去哪？”
“嗯，去动物园，去那边见人。”
郑晓洲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在前面开车，目视前方。
赵辰安见他这种状态，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心里酝酿话语，过了半晌才开口。
“《便利店》的票房还行，电影我也看了，你第一次上手，成片拍成那样也算不错了，以后继续努力就行。”
“嗯。”郑晓洲闷声道。
听赵辰安夸奖他，郑晓洲也没有兴奋之类的情绪，反倒是越发低落。
“啧！”
有点贪心了。
郑晓洲这种情绪，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
对新人来说，首战就能盈利，且拿到一千万票房，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这小子有点贪心了。
“你才刚起步，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不能承受，更何况票房还不差，盈利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亏了上亿呢。”赵辰安劝慰道。
对于郑晓洲，只能说也是尽心培养了的，以后还指望他给自己当工具人，现在就颓了的话，那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培养。
“师哥...哎...”郑晓洲开口，却又停顿，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辰安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只是觉得，没有达到心理预期，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赵辰安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利店》的票房帮我赚了那么多，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道理我都懂，只是...”
说到底只是被宁皓压一头心里不舒服罢了。
郑晓洲和宁皓两人的投资是一起决定了，在投资到位时，一种无声的较量就在两人间展开。
宁皓属于是有经验的导演，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两人不在同一档期，郑晓洲都想着压他一头。
原因很简单，这两人关系不错，在一次喝酒聊天时，宁皓向郑晓洲吐槽过赵辰安，倒没有说什么坏话，只是认为自己怀才不遇，被迫无奈在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手下讨生活，甚至《石头》的投资都是老婆帮自己要到的，面子不怎么过的去。
酒醒后，也对郑晓洲道歉过，因为宁皓知道郑晓洲对赵辰安很“忠诚”。
自从知道宁皓和中影接触后，他心里就憋着口气，一定要压宁皓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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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剧组早就开工了，年前未必能完成。”陆柯汇报。
当初签约时，按照作者兰小笼的意见，直到他将原著改编成话剧后，这才改编成电视剧，且邀请了兰小笼担任编剧和制片人。
现在的主旋律不吃香，甚至被排斥，兰小笼并没有受到多少欢迎，而陆茂山能死磕他，且愿意等着他做完话剧，对此，兰小笼表示很感激陆茂山对他的理解与支持。
“没事，等年后我去他们剧组探班看看。”
新年剧组还要开工，不管是演员还是剧组工作人员，这都是一件比较难受的事，而老板则需要去探视慰问一下，安抚众人的情绪。
但是，身为老板，赵辰安竟然从未探班过自己公司的剧组，实在是失职！
赵少爷终于开金口，表示自己会去探班，也让陆柯松口气，老板这么放心她很高兴，老板太放心了她压力很大。
“您可终于记得自己是个老板了...”陆柯道。
赵辰安讪笑，他这不是忙吗，而且陆氏父女的能力强，让他足够放心，这才当了甩手掌柜，也导致陆柯对他怨气满满，好在公司早就招来其他管理能帮陆柯分担。
“今年除了你自己的电影，我们公司的两部电影成绩都还不错。宁皓的《疯狂的石头》至下映差不多有三千万出头的票房，成绩还行。”
《石头》的成本不高，只有四百万，票房超过一千万就有得赚，而三千万，超出七倍的利润，肯定是赚了，这种赚法，任何一家公司都眼馋。
而且这部电影的同期竞争对手有《神话》，导致这個档期基本没人敢进来，从而使《石头》在内浑水摸鱼，拿走了两千万票房。或许《神话》从未将《石头》视作竞争对手，但是谁也没想到《石头》这匹黑马会突然冲出来。
“只是...”
“只是什么？”赵辰安看出陆柯的迟疑，“直说就行。”
陆柯点头，表情有点暗沉：“宁皓那边有点怨言，他看到《石头》的票房不错，认为我们不该将他放在和《神话》靠近的档期，否则票房会更好。”
“呵，他自己说的吗？”赵辰安脸上笑容未变，这件事像是对他没影响一样。
陆柯脸色不太好，宁皓算是她推来的，当初是邢艾那不忍宁皓颓丧，这才拿着《大钻石》的剧本来到心斋文化，由陆柯向赵辰安推荐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她感觉自己有点愧对老板的信任。
“他现在和中影走的比较近，自从《石头》的票房出来后，韩董立马去找他，现在就...”
意思很简单，相当于宁皓和韩山平你情我愿，情意相投，一个挖墙脚，一个愿意跳槽。
不对，也不算跳槽，说实在的，宁皓和心斋文化根本没签什么雇佣合同，双方只是合作过几次，到了《石头》这，心斋文化也只是投资者，没资格指责什么。
只是双方好歹合作这么久，而宁皓终于在功成名就后，就立马有了转投其他公司的意向，难免有些伤情分。
这下子，邢艾那都有点不好意思来见陆柯。
赵辰安摆手不在意道：“弃我去者不可留，他想走就走呗，好歹《石头》给咱们赚钱了，剩下的他想怎么样我们也拦不住。”
赵辰安知道，宁皓早晚都会成功，哪怕没有他，过不了多久，还会有刘得华的亚洲新星导演给他投资，撑死也就是投资少点罢了，但是他却借着刘得华的名头，同样卖了两千五百万。
而这里多出来的五百万，则是他借着黄小鸣的名气。
倒不是黄小鸣的名气比刘得华大，而且现在的小鸣有着明教支撑，还是有几分号召力的。
现在宁皓搭上中影，和原版差不多是一个剧本，赵辰安也不在意。
正如他自己说的，想走的人你留不住，对于宁皓，赵辰安就当自己为国产电影发展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晓洲怎么样？”
说完宁皓，今年可还有一位新人导演，郑晓洲！
“哎。”说起这个陆柯就叹气，“自从美国回来，结束宣传后，人就自闭了，呆在学校寝室不出门，叫他也不出门。”
“他怎么了，票房很差吗？”赵辰安皱眉问道。
郑晓洲的《便利店》上映时间在《无极》后一个星期，中间留下了足够的缓存空间，在经历了似烂非烂的大片打击后，突然出现一部内容不错，还算诚意满满的喜剧电影，按理来说成绩应该不会差。
而赵辰安当时正在宁省赶戏，没多少时间关心这个小徒弟，所以还不清楚《便利店》票房如何。
现在看陆柯这样子，再怎么看都不算好。
“倒也不是成绩不好，好歹还拿到了一千万的票房。”
好家伙，这还不满足！
赵辰安瞪大眼，眼神里满是质疑，就这还有什么好自闭的。
陆柯继续解释：“实在是《无极》太猛了，哪怕口碑翻车也挡不住票房一路上升，《便利店》的口碑倒是不错，而且晓洲带着舒倡和沙艺两人路演和很卖力，架不住《无极》太猛了。
《便利店》的成绩和它的成本比起来，确实很好，剧组演员都乐开花了，只是晓洲自己不满意，现在给孩子整自闭了，蹲在学校宿舍谁也不见。”
总体来说，就是郑晓洲觉得自己跟了那些个大剧组，更新了那么多技能，对付一个三百万的喜剧肯定是手到擒来，不说和宁皓一样三千万，两千万也要有吧。
结果票房出来将将一千万出头，加上被同期陈导碾压，给人家孩子心里整怕了。
说起来，第一部电影能回本，能赚钱就不错了，而且能在这个年纪独立执导剧组，甚至是执导电影的，谁看了不说一句小说男主模板，现在郑晓洲还不满意。
赵辰安只能咂嘴，这是对自己要求严格啊。
“行，这事我知道了，回头去找他，今年年终奖，问问他们想要什么，大方点。”
陆柯点头应允。
整个2005年，心斋文化的成绩还不错，电影电视两开花。
光是一个投资了好莱坞电影《超体》，就让他们赚了不少，更别提其他的。
顺便一说，中影在《超体》上的投资，只拿到了国内票房分成，而心斋文化，拿的则是全球票房分成，对于这件事，韩山平并不知晓。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既然业绩那么好，那么老板也不会吝啬于奖金，所以赵辰安特意嘱咐陆柯，可以满足员工一点其他方面，比如多加点年货什么的，就当公司发福利。
解决完其他事务，赵辰安终于找了个空档前往学校，去开导自闭儿童。
在学校前等郑晓洲的空档，谁成想就被抓包了。
“好啊你小子，怎么在这站着？”抓住赵辰安的是侯客鸣，导演系老师。也就是隔壁程玉安的老师。
赵辰安乖巧的上前问候，随即表明来意：“我等人。”
“啧，等晓洲吧？”侯客鸣笑道。
“瞒不住您啊。”
郑晓洲现在在电影学院也算典范，心斋文化还在业内没有名气时他就混进去，而以目前心斋文化在业内的地位，郑晓洲妥妥的从龙之臣！
目前还没毕业就独立执导了属于自己的电影，且票房超过了一千万。
这无疑是给电影学院的众多学生指明一条新路，寻找那些潜力股公司，然后一把梭哈！
“那小子一回来就给自己关在寝室，每天写写画画不知道干什么，最后还是他室友怕出事，叫我们去看。”
“晓洲他出什么事了吗？”赵辰安担心问道。
侯客鸣大手一摆：“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鬼画符写的些什么东西，我们也看不懂，不过人没出事我们也没说什么。”
赵辰安点头，人没事就好，其他都好解决。
“晓洲没事，你小子可有事了。”
“我？”赵辰安惊讶的指着自己，“我有什么事？侯老师别是搞错了。”
“啧啧，你干的好事，给老谢一顿好气，怎么就看不上自己学校的，难不成家花没有野花香？”
赵辰安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只是这话用的位置有点不对吧。他只是没找电影学院同门演员而已，在这怎么变成了出轨一样。
不对，他根本没上正轨，哪来的出轨？
侯客鸣没有理会哭笑不得的赵辰安，自顾自的在那说：“你那个剧本我去中影看了，那些角色完全可以用我们自己人，你找湾湾演员老师理解你，但是何必用隔壁的呢？
多的我就不说了，比如你的学长陈昆，他的模样也不差吧，还有你的学姐赵遮天，她的名气也够大的吧，选谁不好跑隔壁干嘛！”
电影学院和戏剧学院算是积怨已久，双方互相看不惯，偏偏电影学院出去的导演就喜欢去隔壁戏剧学院找演员，电影学院的领导对此恨的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自己出了个提携自己人的新一代，结果又走上了老路，跑隔壁去了，就说气不气！
今天赵辰安也是运气不好，被侯客鸣逮到了，一顿说教，无奈的赵导只能说自己以后尽量用电影学院的，这才让侯客鸣满意点头。
没过多久赵辰安眼前一亮，正是救星来了，郑晓洲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侯老师。”郑晓洲老实的打招呼。
侯客鸣刚才训了顿赵辰安，现在心情不错，笑容灿烂的点头。
一般来说，老师在学生面前还是挺有威严的，所以侯客鸣这样子，给郑晓洲吓的受宠若惊。
临着上车前，侯客鸣还拍着郑晓洲的胳膊。
“以后跟着你师哥好好干。”说完就走了。
郑晓洲满头雾水的看向赵辰安，他搞不懂侯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侯老师今天心情不错。”赵辰安淡淡笑道，随后话锋一转，“会不会开车。”
郑晓洲点头，随即走向前面驾驶座。
而赵辰安也悠闲的躺在后面。
“师哥，去哪？”
“嗯，去动物园，去那边见人。”
郑晓洲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在前面开车，目视前方。
赵辰安见他这种状态，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心里酝酿话语，过了半晌才开口。
“《便利店》的票房还行，电影我也看了，你第一次上手，成片拍成那样也算不错了，以后继续努力就行。”
“嗯。”郑晓洲闷声道。
听赵辰安夸奖他，郑晓洲也没有兴奋之类的情绪，反倒是越发低落。
“啧！”
有点贪心了。
郑晓洲这种情绪，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
对新人来说，首战就能盈利，且拿到一千万票房，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这小子有点贪心了。
“你才刚起步，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不能承受，更何况票房还不差，盈利了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亏了上亿呢。”赵辰安劝慰道。
对于郑晓洲，只能说也是尽心培养了的，以后还指望他给自己当工具人，现在就颓了的话，那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培养。
“师哥...哎...”郑晓洲开口，却又停顿，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辰安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只是觉得，没有达到心理预期，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赵辰安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利店》的票房帮我赚了那么多，我谢谢你还来不及。”
“道理我都懂，只是...”
说到底只是被宁皓压一头心里不舒服罢了。
郑晓洲和宁皓两人的投资是一起决定了，在投资到位时，一种无声的较量就在两人间展开。
宁皓属于是有经验的导演，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两人不在同一档期，郑晓洲都想着压他一头。
原因很简单，这两人关系不错，在一次喝酒聊天时，宁皓向郑晓洲吐槽过赵辰安，倒没有说什么坏话，只是认为自己怀才不遇，被迫无奈在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手下讨生活，甚至《石头》的投资都是老婆帮自己要到的，面子不怎么过的去。
酒醒后，也对郑晓洲道歉过，因为宁皓知道郑晓洲对赵辰安很“忠诚”。
自从知道宁皓和中影接触后，他心里就憋着口气，一定要压宁皓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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